女儿,虽然不能嫁给你,但也不会嫁给你二皇兄,如何?”
“不如何,她为何不能嫁我?”
皇帝吹胡子瞪眼,“你怎么油盐不进,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兄弟阋墙不成?!”
“怎会,儿臣与谢意适青梅竹马,二皇兄与谢意适从无交集。”
“笑话!”皇帝怒道,“若他们二人没有交集,就谢德明那草包样,他女儿就是比天仙还美,你二皇兄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你离开三年了,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交集,说不定他们早就郎情妾意,互生情愫了!”
“父皇!”傅成今蹙眉,“你怎可如此揣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心思?”
皇帝真是要拍案叫绝,“你还教训起朕来了?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离开三年了,怎么就这么惦记人家呢?你走的时候人家才多大,你就情根深种了?”
“儿
臣已经说了(),自小相识?(),早早认定。”
皇帝忍不住叉腰,“真是纳了闷了,你说你跟人家青梅竹马,可你那个时候就知道吃,你懂什么啊你?”
“儿臣为何不懂?”傅成今反问,“皇祖父十四岁便有了子嗣。”
皇帝:“……那还是你皇祖父的错了?”
傅成今跪得笔直,“您也功不可没。”
“还有朕的事?!”
“若非您小时候总问我喜欢哪家的小姑娘,要谁做我的太子妃,儿臣也不至于早早开始挑选,然后就挑中了谢意适。”
皇帝:“……”
真是有理说不清了,那不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吃吃吃吃得胖成球了,拿小姑娘刺激刺激你减肥啊!
“你还是给朕滚吧。”
傅成今这回没再僵着,当场给皇帝磕了一个,起身朝外走。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总是沉静无波的双眸中浮现出赧然和期待。
“父皇,其实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
在皇帝瞪圆的大眼里,傅成今轻轻笑了声,拢好还没来得及脱下的大氅。
“只是打完仗后,儿臣最期待的,便是见她一面。”
门从外面阖上,将清瘦的身形掩盖。
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胡保寿在外头可是听清了父子之间大呼小叫的,虽然不知道具体都吵了什么,不过也不妨碍他上去给两人调和。
“太子殿下,怎的好端端进去吵着出来了?您也别跟皇上置气,他年纪大了,您多哄哄他,他什么不能应您?”
傅成今停下脚步。
他用一种伤感又大度的语气道:“孤怎会与父皇置气,无论如何,他都是孤最爱戴敬仰的父皇。胡公公,父皇这两天恐怕不想见我,还请你多劝他,保重龙体。”
说完他加快脚步,直奔宫门而去。
胡保寿听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正要跟上去再劝解几句,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胡保寿”。
皇帝叫他了。
胡保寿只能放弃追赶小的,连滚带爬地回去伺候老的。
“奴才在呢,皇上请吩咐。”
皇帝看他故意把头低到地面的讨巧样儿,冷哼一声:“刚和太子说什么呢?”
“呵呵。”胡保寿露出牙花子,眼睛眯缝儿,“哪是奴才跟太子殿下说什么,是太子殿下嘱咐奴才呢。”
皇帝眉毛微动,用相当不在意的语气道:“他说什么了?”
“说他给您气着了,要奴才好生伺候呢。奴才多嘴,就给殿下说,让他也别跟您置气,嘿,您知道殿下怎么说不?”胡保寿顿了下,看到皇帝耳朵都竖起来,才憋着笑道,“他说啊,无论如何,他和您都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您都是他最爱戴敬仰的父皇,舍不得和您置气的。”
“哼哼。”皇帝舒坦了还要嘴硬,“你哄朕呢吧?”
胡保寿立马举起手指对天发誓:“奴才拿这条老命起誓,绝无一句虚言!”
半句的艺术加工老天爷总不能跟自己计较。
“行了。”皇帝开始吩咐正事,“去查查成和跟谢家那姑娘到底有没有往来,另外这几日无论是成和还是贤妃,朕一律不见,还有……去通知皇后,朕今晚过去。”
“是。”胡保寿退了出去。
御书房中又只剩下皇帝一个。他拿起一本厚厚的折子,一页一页翻过去,翻到最后,忽地摇头笑了。
三年了。
这小子一点儿没跟自己生分,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什么说什么。
“呵呵,还是亲手养大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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