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兀自继续去拍树,不再看他。
卓枫不喜欢拍照是因为在香江的时候,从前出个门都会被港媒尾随,三天两头是新闻头条。
但眼下见她如此,想了想他就说:“你把相机打开录像,放到那边。”
“啊……”曲疏桐回头确认,“什么?录像?”
“嗯。”
“录什么呀?”
卓枫:“随便录录,但是肯定比拍一张平面照片有意思。”
曲疏桐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好像确实也拒绝不了这样新颖的要求。
为了看看能录出什么新鲜的,她真的打开了录像功能,把它拿过去放到几米外的一个盆栽上。
扭头看到卓枫推着轮椅到圣诞树前,她就调整了下镜头方向,正好对着卓枫和圣诞树。
曲疏桐回来。
卓枫正好拿手摸了把圣诞树上的小礼盒,里面有东西晃动,“里面是什么?”
“糖果。”
“可以拆吗?”
“有毒的。”
卓枫笑了。
曲疏桐站在边上抱着手臂悠哉悠哉看着他摘下一个红色小盒。
拆掉绑住盒子的绳,打开,从里面掏出一颗软糖。
奶香味的。
卓枫打开糖的包装纸,另一只手去搂曲疏桐。
她抱着手臂,一时不察腰肢就被他搂到怀里去,坐到了他膝上。
“啊……做咩。”曲疏桐马上要起来。
卓枫安好的那只脚踩上轮椅脚踏板,曲疏桐的身子被垫高,不受控制地往他胸膛倾斜,倒在他怀里起不来了。
“啊!”
卓枫把糖给她吃。
曲疏桐倔得很,不动,喂到唇边的糖也不吃,“你要毒死我。”
“那我吃。”卓枫自己含住糖。
曲疏桐瞄了眼:“你吃死了不要讹我哦。”
卓枫把她按在怀里亲,“就讹你,判个十年八年的,我今日都被你判无期了,夫妻就要同甘共苦。”
曲疏桐笑着躲,高冷破功了,一边躲他的亲吻一边笑骂:“坏人,我没有,不要冤枉我。”
说话的功夫,嘴里被他塞进了半颗糖。
曲疏桐整个口腔一下全是奶香糖味。人在这香气里是使不出一点儿劲儿的,所以渐渐的也不反抗了,就躺在男人宽大的胸膛上看着干完坏事的卓枫慢吞吞地靠在轮椅里,支高一条腿让她脚不着地跑不了。
他的奶糖都喂她嘴里了,他也不用吃了,就轻抿着湿润的薄唇。
那一秒,敞开的西装流露的炽烈荷尔蒙都遮不住那个男人动作中透出的欲,或者更贴切的说是性感,一种要把人心抓住狠狠蹂躏的吸引力。
曲疏桐马上闭上眼。
卓枫看她一脸羞涩不看他,偏头扫了眼被远处的相机。
曲疏桐是准备休息时去拿相机,才发现它把刚刚两人的“夫妻轮椅喂食游戏”拍进去了。
她有点羞恼,觉得被卓枫骗了。
卓枫假装看不见,跟她说:“桐桐,推我上楼。”
“它是电动的,不用我推。”她把相机背在胸口,扭头对他说。
卓枫:“我不愿意用那个,你推我。”
“……”
曲疏桐定定看着他,眼里写着:你一定要这么欠打吗?
卓枫眼神和她极限交缠,彼此之间像有丝线在牵扯:“桐桐?小桐兔?”
“……”
她踢了他的轮椅一脚,“闭嘴。”
他失笑:“伤重上加重了。”
曲疏桐冷哼,抬手推着他往前去坐电梯。
她忘记他住二楼了,只摁了三楼。
推到自己房门口,才发现不对,又及时刹住,“啊。你要同我住么?”
卓枫:“也可以,只是,脚受伤了,你可能要小心些,我怕你一晚上小心谨慎太累了。”
曲疏桐把他推进她房间,淡然道:“我睡姿很乖的,你应该知道啊。”
“嗯,知。”
曲疏桐又下楼去他房间帮他取了一身衣服,再扶着人进浴室洗漱,其他时候卓先生很厉害,完全不需要她。
可能也许大概,他是觉得洗澡这事不好麻烦她了吧,毕竟他们之间……没到滚床单那一步。
在纽约的最后一晚,两人再次同屋睡觉,卓枫嘴上说脚伤要避着她,实际上抱着她一晚上,身子紧密相贴,曲疏桐也不知道大半夜有没有踢到他的腿。
第二天,圣诞夜里,他们一起乘专机离开纽约回国。
飞机上不止他们俩,还有不少保镖和那两位无所不能的司机,加上卓枫在香江目前的特助徐睿。
所以曲疏桐除了晚上回房时和卓枫一个房间,其他时候完全没有私人空间。
要飞十八个钟头,漫长的飞行很累,要不是晚上还能窝在卓枫怀里和他一起看舷窗外的浩瀚夜空,听他讲星际故事,曲疏桐觉得自己要无聊死。
落地香江国际机场是国内时间清晨八点。
整个机场笼罩在一场浓雾里,冷若冰霜。
曲疏桐要去葵青区卜画的家里,卓枫要去深水湾住宅区,两地方不在一个区而且距离怪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