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而是可以作为目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就拿盘踞着哥谭地下世界的那几个势力来说,没一个是不想捅着变/态几刀的——特别是和小丑有过合作的人,比如说企鹅人、谜语人、稻草人、黑面具……简而言之,所有人。
即使是市外,也有诸如莱克托·卢瑟这种超级反派和小丑有过过节。
最好笑的是,这些人中,不乏拥有一拳穿透人类肉/体,将小丑心脏捏爆的能力的人。
而且,如果德斯蒙特说的那些受到时空重叠的影响、异世界同位体出现在本宇宙的人当中,就有小丑一个。
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危害了这个哥谭近十年的那个疯子……
他会是一个好人、一个正常的民众吗?还是说,在那个宇宙,他也依旧是个拿哥谭乱象取乐的精神病?
也是,看他这种惨烈的死法,大概也能猜到他身份的不平凡。而正常人很难有这样深仇大恨的死敌。
不过,如果这才是真相,那他们本宇宙的小丑呢?他是出现在了另外的时空当中?
两个小丑互换了身份……光是想想,就觉得真是个噩梦。
而且,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来说,大概会以为是小丑“死而复生”吧?
*
企鹅人的辖区,郊外。
“罗拉的灵魂像病毒一样,具有传染性。”德斯蒙特的声音在风中传开,如同夜里的铁栏一般泛着凉意。“如果同样用灵魂,作为‘治愈’她的办法呢?”
他的这番话没头没尾,叫人心生不解与困惑。
但是,他的朋友看向青年的眼睛里,却发现带着奇异的、不知由来的坚定。
亚兹拉斐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像是在研究一件历史悠久的古物,温柔的面庞里呈现出了明显的惊讶。
“你的灵魂……这怎么可能?”天使推了推恶魔做抱胸姿态的手臂,“你有注意到这个吗?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这种样子的灵魂状态。”
顾忌着另外两个人类在场,他没有直接点出黑发青年的秘密,但是他知道,克劳利肯定可以看出来。
果不其然,蛇瞳恶魔小声地同他嘀咕:“我刚开始没有发现……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和罗拉的事情,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想要欺骗【谎言】,他的谎言还不够成熟。”
所以,克劳利才会故意叫德斯蒙特替他,去取教堂里的圣水。
一方面,是他手头没有帮手,真的只有这一个不怕神圣力量灼烧的人类;另一方面,则是他想试探一下,圣水的作用,能不能够帮他分辨出这个人类的异样。
……很遗憾,和他猜测的不同,德斯蒙特不是伪装的邪灵一类的玩意。
但是,在“散步”的路上,他一面假装放松地聊天,还给人类科普了一些有趣的小知识,一面则不停地在心里辩驳自己的猜测,直到他发现了违和感的由来。
作为精通如何勾/引灵魂、让他们走向堕落之路的恶魔,克劳利诧异地发现,自己居然看不见这个平平无奇、但意外地坦然自若的人类青年,他的身上的灵魂弱点的位置。
这可是他刻在蛇骨里的本能!
从“谎言”这个词尚未被发明之前,他就懂得用撒谎来欺骗上帝的宠儿,使得亚当和夏娃的好奇心用在了禁忌的地方。
既然如此,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找不到区区一个人类的灵魂缝隙?
这种异常点醒了克劳利,让他摘下墨镜,仔细地看了德斯蒙特一遍又一遍——这不是因为他一直没看出来黑发青年的异样,只是出于谨慎和心惊,确认了好几次。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放任人类小孩随便掺和他的公事里。
和富有耐心的亚兹拉斐尔不同,那个外交官家的沃劳克已经耗尽了他对幼崽的一丁点善意。
如果不是知道在几年后,在他十一岁的生日里,他会从猫嫌狗憎的小朋友,变成为万魔畏惧的撒旦之子“□□”,克劳利铁定会用“拳头教育”来培养这个被娇惯坏的男孩。
“他的灵魂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水一样……”恶魔也不解地耸耸肩,“他这样怎么还能活着呢?罗拉之所以会异变,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拜蒙可不是会放过被献祭者的灵魂的那种好心恶魔。”
“而且,你不知道,拜蒙在这次被驱逐回去之后,好像受了意外的伤。一直躲在祂的地盘里面,连外面那些嘲讽他的恶魔,祂都没有愤怒地回击。这可不像是祂的性格,和那些因为知识而疯狂的艺术家相比,拜蒙只会更加偏执和易怒。”克劳利说着同事的坏话。
亚兹拉斐尔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你认为是他重伤了拜蒙,所以才让罗拉保存了灵魂。但是同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可怜的女孩也发生了异变。”
“大概就是这样。重伤这点我不敢保证,但是他肯定让拜蒙焦头烂额了一阵子。”克劳利说,“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