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正在“虐待”着她的同伴、她的珍宝。
这令毒藤女怒火中烧,于是,甫一越狱,听到植物园展览日的宣传时,她离开同哈莉道了别,赶到这边来。心中的仇恨叫嚣这要用鲜血来偿还。
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举动,她毕竟才刚越狱,逃跑的马脚还没扫清,就大张旗鼓地出现为非作歹,简直就像立了个靶子,告诉黑漆漆的骑士这里有他的目标,快来带她回阿卡姆啊。
但是——那又如何?阿卡姆反正不是第一次去了。
这次的恨,她要他们当场就付出代价。
艾薇冷厉的目光,扫向了玻璃窗外,那些拥挤热闹的人群,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们的支持,这株卡杜普尔花,还会好好生长在斯里兰卡,和它那些死去的同类一起。
*
喧闹的人群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他们依旧吵闹着喧哗着,等待珍稀植物展览的开幕。
一阵不知源头的香气,逐渐弥散开来,自众人的鼻腔涌入血液,传遍全身的神经之中。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味道,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花朵都聚集在一起,只为绽放这迷人的香气,但它又并不浓郁到呛人的地步,而是刚刚好的,维持在最佳的临界点。
“……嗯?恩里克?你怎么了?”德斯蒙特问,就在刚刚,这个来意不明的学长还笑着和他道别,可是在刚刚迈出脚的那一瞬间,恩里克就定住了脚步,好似一座石像。
同其他人一样,德斯蒙特也嗅到了同样的味道,但他不觉得曼妙无比,而是嫌恶地屏住了呼吸——这个香气,和家里那瓶香水好像啊。
那是他从一个故事大会——啊好像是叫心理互助小组?——的成员手里买到的,根据那个浑身流脓、面貌不清的女人说,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香水,它拥有的味道无人能够抗拒,简直不是人类可以调配出来的香味。
要是一个人喷了它,就会无条件获得所有人的喜爱。
彼时,刚刚被开除的德斯蒙特正烦恼于人际交往,于是,他二话不说,从父母的仓库里取出了一颗万能药*,和女人进行了交换。
不过,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香水盖、还尚未按压喷头的时候,他就嗅到了轻微四溢的味道——太臭了。
少年德斯蒙特一个作呕,立刻盖回了盖子。
“呕——”看着这个外表华美、味道却不堪的玻璃瓶,德斯蒙特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这香水这么臭,光是闻闻就令人反感,怎么可能吸引到喜爱?
自觉被耍,第二天,德斯蒙特气势汹汹地赶到了心理互助小组的地点,可是直到散会,他都没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而之后的几次小组聚会,她也一直在缺席,他再也没见过她。
这让德斯蒙特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骗他父母留下来的万能药,才处心积虑骗了他的。这香水,不过是个一目了然的骗局。
德斯蒙特因此颓废了好几天,他觉得除了哥哥西索尔外,不会再有人愿意爱他、接近他了,他将永远孤单地生活在夜谷小镇,这个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彼此,但又没人对任何人知根知底的地方。
哈,说来也奇怪,明明夜谷地方不大,他怎么就打探不到那个女人的消息了呢?就算因为脓水过多,遮掩了他对她本人的感知,这么一个特征明显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好吧,放在夜谷,毫无踪迹的消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稀奇玩意了。
德斯蒙特安慰那个受伤的少年自己,往好了想,也许那个女人不是故意要躲他的,只是恰好成为失踪一员了呢?
思绪回到现在,德斯蒙特屏住呼吸,他优秀的身体机能完全可以保持几天的缺氧生活——事实上,就是真窒息死了,他也不担心自己的灵魂会消散。
总之,他把注意力拉回到了身边人上来,这才发现,恩里克不是唯一行为古怪的人,还有更多更多相同的路人。
他们一个个表情迷茫,肢体僵硬,前一秒还兴高采烈地同朋友谈天说地,转瞬就变成了木头一样。
这奇怪的现象并没持续多久,他们很快恢复了灵活的动作——但这并不是好事,因为他们的动作带有非常强烈且无差别的攻击性。
换而言之,就是他们一堆人,莫名其妙的,开始攻击一切身边人、乃至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