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衣领被人揪住,又无助松开下滑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身上好香,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气息,太过干净纯粹,成了谢卿礼的形容词。
好像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体香。
阵地不知何时转移到了颈间,又滑向圆肩最终落在那颗痣上,并未再往下走,也并未再有别的动作。
同心痣被他细细吻着,云念越发困了,与他十指相扣。
她侧首看去,他的手背青筋突.起,手腕间红绳规规矩矩戴着,灵火珠里的火焰还在跳跃,一跳一跳的让她越发懵。
他从始至终没有去解她的中衣,只沿着散开的衣领细细密密流连忘返。
少年离开又覆上了她的唇。
云念很困,困得不行。
像是八辈子没睡过觉一样,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困。
但他在亲她。
在睡觉和与他亲亲之中,困鬼想也不想选了后者。
她喜欢和他亲亲。
他好香,哪里都香。
银线顺着下颌淌下,又被他擦去,转而又扣向脑后压迫困鬼仰头,直到她的唇瓣没了知觉,她忍不住推了推他。
他顺从起身,也知晓自己今晚过分了。
少年居高临下望着怀中的人,她未施粉黛乌发披散,冷白的脸通红,乌黑的眼眸水亮,连带着下颌都印上了些痕迹,细细密密延伸向下。
是他留下的。
“谢卿礼,我要睡—
—唔!”
他又覆了上来。
来回几次后她彻底没了力气,任由他亲了大半晌。
直到最后困鬼一脸麻木,少年靥足放过她。
云念捂着嘴哭:“你是朕的妲己吗,要来勾引朕,想要朕亡国?”
少年闷笑几声,翻身脱鞋躺在她身侧,将她搂进怀里。
“嗯,只勾引师姐。”
云念侧过身缩在他怀中,颇为自觉地抱住他的腰身:“我要睡觉了……我好困,我怎么这么困啊……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谢卿礼没应声,掌心贴在她身后为她输送灵力。
迷迭香的药力不好解,她恐怕要睡上许久。
她缩在他的怀中,谢卿礼脱去外衫只着中衣,并未盖被子,隔着被子将她搂进怀中。
其实很冷,这个天气不盖被子又加之他的体温低,但他怕冻到她。
他身上太冷了。
“师姐。”
她很困,几乎要坠入梦乡,却还是下意识回答:“……嗯?”
“你喜欢我,你自己知道吗?”
困鬼反驳:“……我没说喜欢你。”
“嗯,嘴没说。”少年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眼眸弯成月牙,“心说了。”
她的心说了喜欢他。
同心痣替她转达了。
有同心痣,她永远走不了。
只要同心痣变了色,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师姐。”
“……你好烦。”
“师姐明天醒来会生气吗?”
“……会,因为你吵我睡觉了。”
“嗯,我的错,那师姐明天打我。”
“……好,打死你。”
她睡熟了。
谢卿礼将她抱着他腰身的手塞进薄被,连人带被箍在怀中。
“师姐,我会对你负责的,这辈子就守着你一人过。”
他知道自己今晚冲动了,本来满心的绝望与悲痛,可看到同心痣变色的那一刻,巨大的欢喜将所有理智击垮。
或许她的喜欢还没到爱那一步,也远不及他的心意,但即使只是一点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他不是在乎世俗的人,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杀戮道蚕食他的人性,若不是道心还未破碎,他早已入了魔。
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想留下的人也会想尽办法紧紧攥在掌心。
同心痣也好,之前的次次引诱与今晚的强势也罢。
他都不会后悔。
“师姐,睡吧。”
少年垂首,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
她睡的无知无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
柴行知淋着雨回到了小院。
雀翎早已睡熟,她对他毫无防备,他出来之前便点了她的穴位。
他看着自己满身的雨水,沉默着去了隔间清洗。
青年乌发半湿,墨色中衣衬得脸色惨白,暖热身体后才敢上榻搂住她。
她背对着他,柴行知将她的穴位点开。
他抱着她想了许久,这张脸在心里放了几百年,他对她太过喜欢,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去死,愿意为了她永远留在这座城。
雀翎在他的心里是美艳的,外表看着冷酷,实际心肠软的不行,在南泗城这一千多年来是她在守护这座城。
他与她成婚那日,她哭的梨花带雨,他连洞房都没入小心抱着她哄了一晚,也不知她为何会哭。
原来是这样吗?
他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甚至可能相爱。
而他疯了,忘记了她,忘记了所有人。
她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才想办法救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