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今日江昭和苏楹从皇帝那里回来后,云念便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他们。
江昭很聪明,不过沉思了一瞬,便猜到了些始末。
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在傍晚之时拿过来了四张名单,四人一人一张,上面写了些弟子的名单和住处。
那是江昭潜去皇帝住处寻来的,此次琴溪山庄宴请的弟子。
他只挑出了其中一百人。
云念道:“我这张名单上有五人是傀儡。”
谢卿礼言简意赅:“六人。”
江昭瞥了眼自己面前摊开的纸,有的名字被用笔杆圈了起来。
他压低声线:“四人。”
云念注意到江昭身边的空位,问他:“苏师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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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摇摇头:“尚未回来,她那张纸上的弟子住的稍远些,路上的时间或许长了些。”
夜风吹来,刮动石桌上的三张麻纸,江昭用茶盏压住。
卷起的页边盖住的是一个个名字。
云念呢喃:“这才七十五人,便已经有十五人被替换了,整个琴溪山庄除去普通的贵胄,修士有整整五百人,还只是抽出了这么点……”
不敢想整个琴溪山庄有多少人被替换了。
江昭道:“这些弟子无一例外,都是金丹期。”
虽说来参加的弟子最低也得是筑基后期,金丹比比皆是,但元婴也不少,为何只有金丹的修士被抓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被替换的弟子去了哪里呢?
被杀了吗?
琴溪山庄布防严密,元奚已经命人加强防守了,那傀儡师如何能进来的?
“他一直都在琴溪山庄。”
一直不发生的少年开了口。
是肯定的语气。
谢卿礼微微敛眉,道了一句:“苏师姐早就传了信,但师父一直没来。”
他抬头看了眼虚空,“苏师姐的信被拦截了,整个琴溪山庄地底下埋着个杀阵,我们出不去,外人进不来。一旦开启,足以将我们所有人绞为肉泥。”
一语惊起浪涛。
江昭的声线忍不住拔高:“你如何知道?”
云念的手无意识攥紧。
谢卿礼发现,他这师姐一紧张便会蜷起手,好似这样便能给自己安全感。
他抬手,将手中握着的剑搁置在了桌面上。
碎荆嗡嗡作响。
“碎荆察觉的。”
谢卿礼一本正经胡诌。
江昭和云念自是不信。
“听霜也是名剑,为何听霜察觉不出杀阵?”
谢卿礼漠然:“可能是师姐的剑太过柔和,就如师姐一般,对这杀阵不甚敏感。”
云念脸一烫。
这要是别人说,或许会显得阴阳怪气。
但他用这张脸说出来却一点不显假,让人生不起来气。
但江昭气笑了。
他指着桌上的剑:“你玩我呢,这柄剑也能感受到杀阵?”
谢卿礼点头:“嗯。”
“……你怎么证明?”
“证明不了,不如师兄将琴溪山庄一剑劈平,看看这下面究竟有没有阵法?”
江昭:“……”
他绝对是在阴阳怪气。
他抱胸靠向身后,脸色黑沉骇人:“谢卿礼,我从一开始便觉得你很奇怪,在傀儡师的老巢处,你那一剑几l乎堪比我师父扶潭真人了,你倒是说说,你是吃了几l个大能才能有这般水平?”
谢卿礼一脸正经:“我不吃人,师兄。”
云念扶
额。
江昭又怒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是在问你为何会有这般修为?”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有着堪比大乘的修为,一剑劈开了整个山坡。
“谢卿礼,你到底是谁?”
他的话出口,周围陷入诡异的沉默。
云念有些心累,不知为何这又扯到了谢卿礼身上。
她也曾怀疑过他的修为,但谢卿礼是原书的男主,书里写的他就是在取得碎荆后,修为一日千里。
他是男主,这是他的光环。
因此云念纵使怀疑,也只能用这些来说服自己。
谢卿礼在江昭的逼迫下,淡然地抿了口茶,随后指了指碎荆:“在剑境中裴前辈说我是个天才,或许是吧。”
江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云念扯了扯他的衣袖:“现在的重点不是解决琴溪山庄的事情吗,你揪着谢卿礼作甚,师弟不会害我们啊。”
江昭很想反驳她这句话。
谢卿礼不会害的是你啊笨头鱼!
不是他和苏楹!
谢卿礼看云念和他们的眼神区别对待的十分明显。
奈何自己这小师妹是个木头脑袋。
他抵着云念的额头将她推远了些。
江昭瞥了眼谢卿礼,少年依旧垂眼抿着茶水,认识这么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