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我苦苦的追在你的身后,一次次看着你的冷脸......”
“现在你却说你对我没有半分不敬之心。”
“远沛哥哥,你于我这般苛情,是不是因为你心中早有了旁的人?”
“还请小姐见谅,此乃宋某的私事,宋某不便告知。”
“还用的着你亲口告诉我吗?”
说这话的陈玉盈脸上却有了笑意。
她含笑看向宋素英,语气也轻的很,:“宋远沛,你看见过自己看向陈琇的眼神吗?”
不待宋素英回话,陈玉盈深吸了一口气,她盯着宋素英,沉声道,:“我陈玉盈是陈府的嫡女!”
“我的外祖是尚书,外祖母出身范阳卢氏。”
“我的父亲是侍郎,我的母亲是尚书府嫡出的贵女,我嫡亲的姐姐也是郡王府的侧妃……而陈琇呢?”
“她生在乡野,还是个生母早逝的庶出。”
“她没有外家,又克死生母,她自己更是浅薄无礼的,诗书礼易,她狗屁不通,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她什么都不是!”
“可你就为了她,为了这样一个的陈琇,你几次番视我如无物,践踏我的一片真心?!”
听着陈玉盈这些刻薄的羞辱,宋素英的手紧紧攥紧了。
他眼神冷峻的抬头看向情绪异常激动的陈玉盈,可最后,宋素英还是闭了闭眼,死死压下心中的火气。
此刻已经到了多说无益的地步。
睁开眼,宋素英冷淡的道,:“小姐身份高贵,自是配的上更好的人,宋某有自知之明,从不敢有丝毫攀附之心。”
“至于府上其他人,宋某更是片刻都不敢有唐突之心。”
“言尽于此,宋某告辞。”
说完,宋远沛翻身上马,转身离去。
见宋素英竟当真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陈玉盈急慌慌的向着宋远沛的方向追了两步。
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张嬷嬷见状,原本严肃的脸上都透出无奈。
姑娘这可真是...铁了心了。
不想才追了两步,却见陈玉盈竟然停住了。
陈玉盈站在原地,伸手擦去了眼泪。
风吹的她衣角翻飞,她死死的盯着宋素英的身影,语气轻飘飘的却恨得刻骨:“宋素英,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
“我陈玉盈发誓,早晚你会有跪着回来求我的那一天的!”
......
另一边的周义裕见没能从敛霜嘴里问出些什么,索性也不再问,只尽力擦着身上的汗。
临进隔间时,周义裕还用心整了整衣衫。
一进去,他就拱手对陈玉岚施礼,:“周易安见过侧妃娘娘,易安仪容不整,还请娘娘恕罪。”
“表兄。”
陈玉岚摇头笑笑,:“你我表兄妹间也要这般见外吗?”
见陈玉岚如此作态,周义裕放下手,脸上也露出一贯笑意。
只见他摸摸鼻子,脸色也有些泛红,:“许久不见娘娘,这猛然一见,我这满身是汗,怪不好意思的。”
有周义裕在的地方,就很少有冷场的时候。
敛霜笑着上前请周义裕坐下,又奉上了香茶。
等周义裕喝过几口茶,两人寒暄片刻,陈玉岚说起正题。
只见她轻蹙着眉,:“表兄如今在府上,想必也知道我的两个妹妹和宋先生的瓜葛。”
“今日,四妹妹就在这击鞠场内见到了宋先生...”
陈玉岚的这话听得周义裕颇有些心虚。
今日‘才子佳人会’的这一出,可不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周义裕掩饰性的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若是四妹妹单只见到了宋先生一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听下人说,他们还遇上了六皇子……”
“我这四妹妹素日只在府上,甚少见生人,只恐她应对不当,出了什么差池...”
听着陈玉岚的话,周义裕正要拍拍胸脯,好好夸一夸陈琇应对得当的表现。
可话到嘴边,他忽的记起宋素英的请托——
陈琇是个庶女,在府上过得不易,甚至她还有个陈玉盈那般的嫡姐,若她表现的过于出色...只怕是祸非福。
想着陈玉盈刚刚恨恨然的模样,周义裕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只遗憾的叹着气,:“侧妃娘娘说的是。”
“我这小表妹只怕真是在府上拘久了,久不见生人,老是闷闷的不开口,又爱掉个眼泪 。”
“唉,也幸亏六殿下是个心胸宽广的,不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等周义裕再多叹息几句,陈玉岚心下渐渐松了口气。
陈琇的事了了,陈玉岚又关切的问了问陈府和刘府内亲眷的情况。
周义裕这次倒是没打马虎眼,他知陈玉岚想念家中亲人,便认认真真的说的很是细致。
哪怕周义裕只报喜不报忧,可陈玉岚听着,听着,却还是忍不住眼眶泛红。
“娘娘,娘娘,郡王身边的袁大人过来传话,说郡王已经跟着圣上启程了。”
陈玉岚听罢,擦了擦眼泪,:“是,我知道了。”
见状,周义裕十分识趣的起身告退,被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