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伊曼后知后觉地说:“不对啊,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喝酒么?”
看她缓过来了,顾争渡冷笑着说:“伊女士,说好的两斤老白干的量呢?早知道我就让陆小田给你倒白开水了,最后一桌刚到您老人家就昏睡过去了。”
伊曼“啊”了声说:“我没做丢脸的事吧?”
顾争渡说:“这倒没有,甚至大家对你能站着睡觉表示佩服呢。”
伊曼窘迫地说:“我不想见人了。”
顾争渡握着她的双手说:“可能一时半会儿你也见不了人了。”
伊曼感受到他越靠越近的气息,噗呲一下笑出声。
顾争渡重新整理自己的表情,坐直身子说:“还有个小时新婚之夜就要过去...”
伊曼故意逗他说:“其实...嗯,也许...一个小时也来得及。”
话音刚落,伊曼被顾争渡压在床上。
“一个小时?”顾争渡冷飕飕地说:“伊女士,老是打击男同志的尊严,这样的行为可不好。”
伊曼红着小脸要推他,没推动。他浑身上下硬的像石头,捶他,他不疼,伊曼的手先疼。
伊曼说:“别,我紧张。咱们慢慢来行不行。”
顾争渡居高临下地说:“怎么慢慢来?先唠十元钱的?”
伊曼一下笑了。
顾争渡慢慢靠近,吻上她的唇,触碰的间隙,呢喃地说:“我总算等到今天了。小曼,你是我的了。”
也许是刚才的噩梦不够美妙,也许是现在的感觉太过美妙。
伊曼抱着顾争渡宽厚的肩膀,这辈子都不想松开手。
*
“夫妻俩的事,是有什么金标准么?”
伊曼小嗓子哑的不行,奄奄一息地趴在床边小口小口饮着水。眼周的肌肤白里透粉,眼睛里都是荡漾的春水。她使劲瞪着罪魁祸首:“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争强好胜呢?”
“争强好胜”四个字一出来,打算当哑巴的顾争渡一下乐了。
显然又惹的伊曼恼火,她往他身上扔了个枕头,差点扔到窗户外面去。
“想给你省点韭菜嘛。”顾争渡伺候伊曼刷牙,然后把蘸着鸡蛋液煎出来的馒头片喂给伊曼吃。
伊曼想刚强点,不吃他的臭东西。
可昨夜体力透支的太厉害,翻来覆去的折腾完,她正准备闭眼呢,哦吼,楼下吴奶奶偷偷养的大公鸡打鸣了。
他还是个人么?
顾争渡小媳妇似得伺候伊曼吃喝完,贴心的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你睡一会儿,离晚上还有一天的功夫,好好休息。”
这话听着也不像是人话。
伊曼警惕地看着他绕到床那边准备上床,伊曼伸脚要踹他,被他一下抓住。
没等伊曼踹第二脚,顾争渡恶人先告状起来:“得到了我的身子,就不在乎我这个人了是吧?”
伊曼颤颤巍巍地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免得怒火攻心泼他脸上,到时候又得换床单。
顾争渡不依不饶地说:“那你说,你还爱不爱我?”
伊曼翻个身,靠着床头说:“昨天说的够多的了,你还问。”
顾争渡冷笑着说:“不说是吧,今天晚上休想碰我。”
伊曼高兴地说:“真的?”
顾争渡变脸似得说:“假的。”说完,钻到被窝来了。
伊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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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争渡一路把伊曼抱回到新家,伺候媳妇擦脸拖鞋。
伊曼躺在床上,浑然不觉,睡得很香。
这也不怪她,头几天她就为了今天的婚礼睡不着觉。今生头一次喝了白酒,没闹笑话就不错了。
顾争渡冲了个澡,回到床边看着酣睡的伊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没醒。
戳了戳鼻子。
还没醒。
顾争渡忧伤地躺在伊曼旁边,盯着天花板发呆。
千算万算,没算到婚礼会这样结束。
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
不管了,总算娶回家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伊曼分不清是自己的梦还是原主的记忆。五六岁的小姑娘跟母亲玩着跷跷板,父亲站在一边替她们画画。
眼前的画面无比的温馨、安逸,他们一家口,每一天过的都很愉快。她有许多条没穿过的新裙子,还有许多让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玩具。父母对她的爱意和慷慨,哪怕在睡梦中的伊曼都能感受的到。
忽然,画面一转。
伊大富的脸凶神恶煞地出现在伊曼面前,摊开手说:“钱呢?怎么就挣五角钱?!是不是又偷懒了?”
郝春丽叉腰站在伊大富后面,挑事道:“把她卖了,卖了就有钱给孩子们出国,有钱给我买衣服,有钱给你抽烟了。”
伊金和伊秋月则在炕上不断地叫喊着:“她活着就是我们家的奴隶!吸光她的血、吸光她的血!”
顾争渡感觉旁边的人呼吸骤然加重,他坐起来发现外面夜幕降临,梳妆台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夜里八点二十分。
他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伊曼倏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