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 有自己的工作 , 有自己的社交 , 不会随时随地回我微信 , 我不能打着你情绪生病的旗号 , 让你生活在我的控制之下 。“
“ 有时我在想 。“ 她说 : “ 你到底是不能好起来 , 还是为了我不想好起来 。“
孟宁太敏感了 。
孟宁敏锐的觉察了她内心惊人的控制欲 。 孟宁起先本就是以赎罪的心态待在她身边 , 那么会不会孟宁潜意识里 , 察觉她并不那么渴盼自己好起来 , 那么孟宁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她 , 孟宁永远只能依附于她 。
温泽念自我剖析 ;“ 这样的占有欲并不健康 。 所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 去自我调
孟宁摇摇头 :“ 不是 。“
渥泽念扭头望向她 。
那时两人走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之下 。 考城区环境不佳 , 楼宇者旧 , 电缆交错 ,
没有窗明几净的氛围 , 路边摊流出脏污的水 。
唯独这些植物 , 是新城区所不能比拟的 。 相较于山野植物吸纳了大自然的精气 , 它们在这里生根 、 拔节 , 吸纳的是一代代人纵横交错的故事 。
它们听得懂 。 所以人一说话 , 树冠的碎叶哗啦啦的摇 。
孟宁便是在这样一棵榕树下站定 , 望着温泽念说 :“ 不是 。“
她探出一只手 , 轻抚上温泽念的侧脸 。
指腹贴着面颊 , 来回摩括 。 她喃喃道 :“ 你以为我没有么 ?7“
其实孟宁鲜少露出这样的眼神 , 她平时伪装的外衣拔得太好 。 或安静 , 或随和 , 或昂扬 。 而只有在两人欢爱时 , 那种骨血里本能的冲动撞破了一切伪装 , 她会对温泽念露出那样的眼神 。
并不狂热 , 甚至是一种冷静 。
她冷静的审视着在自己腿上起伏的温泽念 , 又或者说 , 她在冷静的审视着自己 。
她是用一种无比清醒的姿态 , 在那一刻毫无保留的 , 直面自己对温泽念的占有
所以她方才的那句话没说全 。 完整的句子应当是一一
「 那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 你以为我没有么 ?7“
灼热炙烫的火有什么稀奇 。 要那般冷静燃烧的火 , 才令人沉迷 。
其实温泽念踩着高跟鞋比孟宁高出半个头 , 又或者她的衬衫西裤总比孟宁的 T 恤运动裤看起来成熟那么些 。 可她俩站在古考城市的榕树下藏在一片暗影中 , 孟宁抚着她侧脸 , 她微微偏头 , 在孟宁的掌心轻蹭了蹭 。
控制与被控制 。 统御与臣服 。 本就是事物的一体两面 , 转换不过瞬息之间 , 谁
又能说得清 。
在温泽念心里的庆幸还未来得及涌现前 , 孟宁轻轻抽回了手 。
那股温热的液体在心头凝固 , 温泽念不作声 , 望着孟宁 。
「 不是你的问题 。 “ 孟宁说 :“ 是我的问题 。 我太快乐了 “
“ 什么 7“
“ 我太快乐了 。 “ 孟宁的眼神先是飘了下 , 又往她眼底望 :“ 这样是不对的 。“
转过头 , 往榴树边的僻静处走去 。
温泽念尾随着她 , 才发现那暗处是一套者旧生锈的街边健身器材 , 这里环境不佳 , 又没路灯 , 大概鲜少有人用 , 锈痕随年月侵蚀 , 更明显了些 。
孟宁在一张仰卧起坐的椅子坐下 , 温泽念走过去站到她面前 : “ 你在说什么 ? &
宁
只有很远处一盐路灯斜斜的照过来 , 南方到底是南方 , 这样的季节已逐渐有了蝉鸣 。
孟宁两边手肘支在自己的膝头 , 两手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 , 好似愣了一会儿神 , 才仰起面孔 , 眼眶微微有一点红 。
温泽念不知孟宁把自己逼到怎样的地步 , 才甘愿在她面前哭 , 下意识就愚上前援住孟宁 。
孟宁展开一只手臂掌心竖起 , 一个抗拒的姿态 。
温泽念站在原处 。
孟宁就那样拙着手 , 始终没放下去 , 直到眼眶的红褪去一些了 , 才放下手 , 牵出个自嘲的笑 :“ 对不起啊 。“
温泽念都不知道孟宁那一声 , 是在跟她说对不起 , 还是在跟孟宁自己说对不起 。
对不起自己 , 努力装了这么久昂扬 , 一遇到事 , 还是哭了 。
温泽念柔柔的唤一声 :“ 孟宁 。“
她的音律落在孟宁头顶 , 轻轻的抚 。
孟宁埋下头去 :“ 我妈不快乐了一辈子 , 然后她死了 , 我怎么可以这么快乐 ?
这句话还是不完整 。 完整的句子是一一
“ 我妈因为我的心机留在了我身边 , 她不快乐了一辈子 , 然后她死了 , 我怎么可以这么快乐 7“
温泽念想上前 , 但孟宁的身体语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