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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0.(1 / 3)


栗清圆第一时间掐断了通话。即刻收拾东西,一面腾出自己,一面实在地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嗯,你用吧。”门口的人,缓缓松开门锁,随即,抬起左手的食指来,点她,像是回忆什么,又像着实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栗,我姓栗,栗子的栗。”栗清圆自证道。

“知道。”他说着,迎面朝她这边走了几步,栗清圆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渐伸过来的手,最后,打开了妆前镜的镜门,门后有他的洗漱用品和剃须刀。

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他的更衣室,里间是干湿分离隔断的盥洗间。

主人拿出了他的东西,于镜中看她一眼,“你和你父亲这个姓并不多见。”

栗清圆瞥一眼镜里,随即收回目光,她想问什么的,冯镜衡没有给她机会——

他交代完,转身就走。最后只留阖上门的动静。

栗清圆补完妆出来的时候,这间行政休息室里别无他人。厅里沙发上,冯镜衡正在拿他的剃须刀净面,茶几上摆着的巧克力蛋糕和美式曲奇,栗清圆记得祝希悦走前,并没有将食物的防尘盖盖上。此刻,亚克力防尘盖罩在西点上,而栗清圆迟迟没喝的那杯热美式则是用印着酒店logo的铜版纸杯盖覆在上头。

她略微谨慎地走过去,即便硬着头皮也得自我介绍一下。最后,她四下环顾了下沙发。

开着电动剃须刀的人,关掉那轻微的震动声 ,问她,“有什么问题?”

栗清圆指指他坐的地方,“冯先生,或许我的平板在你后头。”

冯镜衡这才歪歪身,当真从腰后掏出了电子产品。

栗清圆拿回自己的东西,当即就要出去,嘴里的措辞很客观,“那我先暂时不打扰冯先生了。七点,我在会议厅那里等您。”

“现在几点?”

栗清圆看腕表,报时刻给他,“六点二十五。”

“我来早这么多。”

“……”栗清圆并不觉得客户这样的话有什么值得附和的必要。

“你不用去了,待会跟我一起上去。”甲方诉求的口吻。

栗清圆点点头,在偏厅一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离甲方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

他的两位助理是得了正主的应允才进来了。祝希悦口中的一助老板,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士,穿得比他老板还正式的晚装。倒是这位冯先生本人,很闲散松弛的休闲装扮。

杭天自报姓名,过来与栗清圆握手。一面说着,一面要她的微信,说经朋友介绍知道栗小姐,今后或许还有很多商务合作,方便联络。

栗清圆因为工作需要,确实准备着个公号。这几年,这样的扩列也不在少数。

杭天识人很准,“这是栗小姐的工作号吧?”

“……”

“哦,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这个号也是我老板的工作号。”

那头,祝希悦在给老板汇报今晚的流程及参会名单。

迎宾酒上该谁谁次序的祝词,谁谁要去联络,谁谁又给大冯先生送的愈后问候礼……

最后才是宴席。祝希悦人老实话还密,她殷勤提醒老板,“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这谁的?”冯总指指茶几上的吃食。

祝希悦如实道:“是招待栗小姐的,不过她乳糖不耐,说会前不能吃这些。我叫人打包。”

冯镜衡掀开一只防尘盖,信手拈了块美式曲奇,那曲奇大得比男人手掌都宽,且黑巧用料扎实,刚才祝希悦已经吃了一块,感觉能顶到明天中午。

岂料老板咬了一口就搁置了,好像很不合他口味,拿餐巾抹嘴的时候,很理所当然的VIP口吻,“这东西没什么值得打包的。把这一餐折现报酬吧。”

冯镜衡交代完,即刻起身,扬声吆喝杭天,“你还要聊多久?”

杭天立马过来,手里是给冯镜衡准备好的演讲稿和应酬的烟及火机。

冯镜衡踢踢脚下几处礼盒,要杭天略微清点下,不合规矩的就不要给老大那头送了,直接打回头。

杭天点头会意。

冯镜衡要上去了,杭天便来喊栗小姐。

她轻装上阵,手上只有她的手机及一支笔和可以握在手心里的一块便签。

杭天干脆管家口吻地要栗小姐帮他们老板拿东西,不等冯镜衡冷眼落下来,他即刻嬉皮笑脸,“我怕您自己拿这演讲稿,没一会儿就当废纸撕了。栗小姐今晚就受累,当几个小时秘书吧。”

栗清圆没什么不能答应。即刻接过那份演讲稿,和一盒绿底的荷花烟。

到了会场,一路圆舞曲般地应酬下来,栗清圆这个随行译员才算逐渐佳境。即便冯镜衡今日身边高调地带着个女伴,也没人往男女问题上想。因为这个女译员再熟练再履职不过的界限感,不需要她作伴的档口,她极为隐形的自觉。

碰上几个父辈的调侃冯二,她也权当听不见。由着冯先生去解释。冯镜衡也确实解释了,“这不是老头子的死命令么,我得认真对待。”

至于对待什么,栗清圆便不懂了,她也不想懂。

期间,冯镜衡上台致辞了番。在栗清圆听来,这个文稿写得文采斐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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