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活的捧着咖啡牛奶,含糊说:“江茶,你谁女朋友?”
江茶淡定的说:“袁总给我发工资。”
夏江南:“......”
袁庭业微微一笑,好员工。
江茶说:“袁总,夏总,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袁庭业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五点,“现在还早。”
“我回家换身衣服。”
袁庭业点头,她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从兜里掏出一把毛。
小猫跟他们玩了一晚上,这会儿睡的雷打不动,怎么逗都不肯醒。
江茶把猫放到沙发角落里,再次对袁庭业和夏江南说了再见。
“怎么走?”
“我网上
叫了车。”
“我叫司机送你?”
江茶说:“谢谢袁总,不过打工人就不为难打工人了。”
这么早再把司机拉起来送她,何必呢,都是给袁总打工,还是不要互相为难的好。
袁庭业走过来从门边柜上拿了把车钥匙,说:“开这个吧,到公司钥匙给刘畅就行。”
江茶没接,说:“晚上可能要加班,我骑我的车比较方便,谢谢袁总,袁总再见。”
电梯在袁庭业的注视下缓缓关闭,中途,袁庭业忽然说:“昨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江茶眨了下眼,说:“好。”
电梯门彻底关上。
从他眼前离开的女孩又变得和往常一样,没有沉默不语面无表情,也没有那艳丽完美像面具似的笑容,她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
凌晨五点,天空蓝蒙蒙的。
这个时间的车比较少,江茶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有师傅接单,她站在路对面等车,望着静静伫立威武的跨江大桥。
好像昨夜的欢腾耗尽了她的情绪,好的坏的此刻都统统不见,心竟比往常都要平静空荡。
她坐在网约车上,看着窗外的天光渐渐亮了,车子穿行在城市里,沉睡的城市不急不缓的苏醒,亮眼的橙色环卫工人正将落叶倒进垃圾箱里,包子店的蒸笼掀开一条缝,一股热腾腾的白烟蒸汽迫不及待冒了出来。
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生活,江茶闭上眼,她也理应如此。
回到家洗了澡,换上衣服,准备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件黑色针织衫,江茶没在衣服上找到水洗标签,不敢贸然丢进洗衣机里清洗。
江茶打算上班的时候在网上找个干洗店把衣服取走清洁,不过清洁以后是否还给袁庭业,在什么场合还给袁庭业,这让江茶有点犯难,不过她还是很快做了决定,衣服呢,是必须要还的,她先还,袁庭业要不要是另一回事。
涂点紫色隔离,遮一遮眼下的青黑色倦容,江茶戴上手套围巾和口罩,下楼骑电动车上班。
她刚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徘徊,江茶的脚步一顿,打算装作没看到,反正她围的严严实实,对方不一定能认出来她。
“江茶。”周安钊大步追上来。
江茶只好站住脚步,围巾和口罩围的严严实实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漠然看着他。
“我给你发微信你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在你家楼下转了两三天,今天终于等到你了。”他大概在路上跑了几步,天气又冷,眼角和鼻尖都泛着红,但眼睛依旧像十六七岁时明亮清澈。
江茶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平静的说:“我该上班了。”
“我开车了,我送你。”
“不用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江茶,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你上车,我们边走边说,不会耽误你上班的。”
周安钊期盼的眼神让江茶想起他的成人礼那个夜晚,周安钊许完第
三个愿望后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江茶心想(),也许她可以给他一些时间(),听听周安钊到底想说什么。
车子在路上行驶,经过两个红绿灯的时候,周安钊才开口,“我考到了市中心医院,往后应该会长期待在这边。”
江茶没说话。
周安钊继续说:“我刚到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姐工作忙也没空,我一个人挺无聊的,我住的地方离你不远,以后我们可以——”
“左转。”江茶突然出声。
“哦,好。”
周安钊瞄她一下,暗暗吸气给自己鼓劲,“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约饭、看电影之类的活动都可以。”
江茶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才说:“停在路边就可以,再见。”
她解开安全带去拉副驾驶的门,胳膊却被人抓住了,江茶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然后又移到周安钊的脸上。
周安钊悻悻的松开手,说:“你没回答我。”
江茶问:“回答什么?”
周安钊:“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吗?”
江茶没有回答能或不能,她问:“我们为什么要见面?”
周安钊怔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痛意,“因为我们是......朋友。”
江茶弯了下唇,但脸上却没笑意,淡淡说:“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她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