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有点于心不忍,轻咳一声,却依旧语气温弱,感同身受道:“多少像您这个年纪的长辈已经糊涂了,像范氏的长孙就被爷爷拆散了,后面自暴自弃,甚至产业都被迫只能让私生子继承,还有做钢材的蓝氏,酒业的欧阳家,多少长辈一上年纪就糊涂得厉害…”
苏劲松哼了一声:“那些老糊涂,年轻的时候和我总说是不相上下,上了年纪之后就喜欢托大,明明糊涂了,还什么都要指手画脚的。”
右繁霜表示赞同,一双清亮的荔枝眸里都是敬意:“您怎么能拿他们和您比,您和他们都不一样,那些长辈上了年纪之后,管理公司都相当吃力,可您还把苏氏经营得蒸蒸日上,甚至不断扩张领域,现在他们和JH可不能同日而语。”
苏劲松得意起来。
右繁霜却道:“但是阿言一直说,您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
苏劲松立马严肃起来,他握着笔的手都微微用力,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说他的坏话:“他说什么?”
右繁霜叹气道:“阿言…一直很担心您的身体,他说,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他也做不到您这样运筹帷幄,没有您这样的能力,可是下一代还没有指望,怕您把JH带到鼎盛时期,却不能传承下去。”
苏劲松握着笔的手登时有些无力,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面色严肃凝重:“那我有什么办法?子孙辈不争气,前几天苏涛那个事情还差点没把我气死,这些子孙真是我的债,好不容易把继承人顺位下去,苏忧言的身体还不好,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担心。”
右繁霜眸光温弱,亦是感同身受地难过道:“我也因为阿言的身体而经常担忧,但我说给他生孩子,他一直说害怕孩子继承他的体虚,既然如此不如不要孩子。”81Zw.??m
苏劲松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怎么能不要孩子!”
右繁霜担忧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阿言说就算生了也只怕不能继承您的能力,对JH还是无益。”
苏劲松差点都被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他都还没生怎么就知道不行!要不是他妈妈生他的时候,被私生子和小三的事情气到了,怎么可能难产,让他出生的时候窒息,有这个心脏病!”
右繁霜听见原因一愣。
而苏劲松越想越生气:“生,必须生!告诉他,别想那些鬼东西,他又没有什么小三小四,他的孩子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得这么严重的心脏病?”
右繁霜强压下心头的震惊,竭力平静,担忧地看着苏劲松:“但是我们现在生孩子当然是太早了,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这肯定不行——”
苏劲松皱起眉头,立刻打断她:“谁告诉你你们的孩子会是私生子的,只要生下来,就是我们苏家名正言顺的嫡重孙。”
右繁霜却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苏劲松皱着眉头:“是不是别人说了什么?不用管那些人,那些人都是胡吣,显得没事来管苏家的家事。”
右繁霜却犹犹豫豫道:“不是…”
苏劲松不解:“那是什么?”
右繁霜尴尬道:“我们…还没领结婚证…”
她小心翼翼道:“生下来的孩子,应该都算私生子吧…”
苏劲松猛地回过劲来,赶紧按铃通知管家,管家连忙推门而入:“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苏劲松紧皱着眉头:“把我床头那个防水袋拿过来。”
管家立刻出去拿,不一会儿就拿了个袋子回来。
苏劲松把那个袋子甩到桌上,甩到了靠近右繁霜那边:“今天马上就去领证,我们苏氏的重孙里,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私生子!”
右繁霜此刻是真的被感动了,她的语气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在压抑哽咽:“可是…可是…”
苏劲松追问:“可是什么?”
右繁霜抬起头看苏劲松,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雾气:“我和您之间有三年的约定。”
苏劲松听了这话,面色紧绷地冷声道:“我是说三年不准公开,谁跟你说三年不准结婚和生孩子?”
右繁霜诧异道:“…是这个意思?”
苏劲松板着脸:“那不然呢,你和苏忧言的事情,自始至终我有说过不同意吗?”
右繁霜相当意外。
她本以为爷爷的意思,是不准结婚不准公开,只能地下恋爱。
苏劲松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要是谁敢说你们的孩子是私生子,我打断他的腿!”
右繁霜此刻真被感动了,由衷道:“可是…万一我们的孩子是女儿呢?”
老一辈好像都有这种思想。
苏劲松嘲讽道:“我可不是那些重男轻女的老糊涂,我管你们生的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是你们的孩子就是JH的下下任继承人!”
右繁霜惊讶。
而苏劲松见她惊讶道表情,得意地哼了一声:“别把我当成那些老古董,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右繁霜这才记起自己来时学的东西,发自内心道:“您真的是…太有魄力了,难怪阿言一直说很崇拜您。”
苏劲松反问:“很崇拜我?”
右繁霜点头如捣蒜:“阿言说,您不仅是成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