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源鼎护法狐疑的望向我,“我真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完成了污血玉任务?或者说,你身上的底牌是什么呢?”
我在心底冷笑。
我的底牌绝不会轻易暴露,许多敌人就算到死,都未必能见识到我的底牌。
不过,身为四护法之一,沧源鼎既然会这么问,就表明他对我近期的经历一概不知。
那作死的春护法,果然是在吓唬我。
“在你们下山的这半个月,有一些境界稍高的师兄、师姐回来,空闲的时候,你们可以和他们多多交流。”
“不过要注意,千万不要把自己弄伤了,如果实在打不过,该服软的时候要服软。”
“唉!都是密宗子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莲花上师面带微笑,冷不丁提起了这茬。
我心中一凛,想到了近几天的经历。
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
佛莲根基肯定出了些问题,于是高境界的子弟得以空闲,能够返回师门。
莲花上师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她在提醒着什么?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就回阁楼自行休息。”
沧源鼎表情严肃起来,似乎不想让莲花上师透露太多,“从明天开始,每隔三天可以去找一次指导上师,其他时间一律不准打扰。”
我犹豫一下问道:“以前不是每天都要去嘛?现在为什么间隔这么久?”
“另外,我这几天想修炼天目,不知在山上是否合适?”
沧源鼎一向对我没啥好印象,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我,并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你要是嫌命长的话,你就在山上开天目。”
“记住:到时候别牵连到别人就行。”
我抬眼瞄了瞄,发现莲花上师“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似乎不想和我眼神有接触。
我心里一动,后面的话便没有再说。
……
“怎么感觉莫名其妙的?”
“他们一定有什么事在隐瞒咱们。”
“三天才见上师一次?修炼能有进步吗?”
回到后山小阁楼,新入门的子弟七嘴八舌开始议论,对最后这半个月的安排,表示很不理解。
我说:能顺利完成月考,就是很大的幸运了,就别再这么愤青了好不好?
以前的训练模式,对我来说就是个坑。
每次去莲花上师那里,只能傻布拉唧的干坐着,别的啥都不能干。
都能把人闲出鸟来。
现在多好?多自由?
可以有大把空闲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
上午和铃儿仔细研究过提升天目层级的事儿。
过程有危险,那是肯定的了。
天目为阴阳对道门的格外恩赐,不知会遭到多少鬼怪的觊觎。
上次只是提升了一小层级,就惹来阴怨境的鬼怪。
而这次要提升到破障境,指不定会招来啥狠货呢。
我俩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要冒这个险。
破障境天目,诱惑力太大,在后续大考里,肯定能发挥大作用。
赶早不赶晚,就定在今晚。
我就不信:密宗里的鬼怪有啥了不起的?
那裤裆下,还能长出两根来?
……
中午。
后山小食堂。
通过月考,才算是正式子弟,往后有资格在这里吃饭。
食堂虽然面积不大,不过菜品丰富,十几样冷热荤素,敞开肚皮吃。
“哎呀,小哑巴,我看你长的蛮有特点啊!有没有兴趣让师哥指点你两招?保不齐就能让你再提升个小层级!”
门外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胖子,肚皮鼓的溜圆,衣服仿佛随时能被撑破。
但他后背却很平坦,显得并不是很壮硕。
总体上给人一种强烈违和感。
刚从门前经过的阮寻欢,虽然是女扮男装,但她自带一种气质。
雌雄莫辨,很难被人猜出来。
难道这死胖子眼力特殊,识破了阮寻欢的女儿身?
“阿巴、阿巴——”
无奈之下,阮寻欢只能装傻充愣,手里端着饭盒,脚下加快速度,想要快点跟我汇合。
胖子看似臃肿,行动却极其灵活,轻轻一闪就拦在她身前,“别跑啊!哥哥刚才是在夸你,你紧张个什么?”
刚才还叫师哥,现在就自称为哥哥,调X的意味越来越明显。
此时,小食堂里已经挤满了人。
看到这一幕,不仅没人劝解,反而高声起哄。
“原来是丁斩大师兄啊!能亲眼目睹你的风采,真是小弟三生之幸事。”
“听说丁斩兄以肉躯前往阴冥,却还能全身而退?这等实力,着实让人佩服。”
“你懂什么?人家曾在阴冥杀了个三进三出,而且毫发无伤。你知道有多少地狱恶鬼死在他手下?说出来吓死你:老鼻子了。”
“丁斩大师兄最喜欢小相公,他八成是相中了这小子。有福啊!只要陪他一晚,肯定就能得到阴冥法器奖励。唉!我就是长的丑点,要不我都想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