蚬羊满脸嘲讽,大步上前,重拳快如闪电,直击王枭面门。 王枭深知自己绝对不是蚬羊的对手。 索性不做任何防御,生生用自己的脸,迎上了蚬羊拳头的同时,张开双臂就紧紧抱住了蚬羊。 虽然打肯定是打不过蚬羊,但是力气,一点都不比蚬羊小,王枭这一抱,蚬羊就感觉一把铁钳夹住了自己一般,瞬间无法动弹。 王枭忍着疼痛,抬头冲着蚬羊的脑袋又撞了上去。这是标准的硬碰硬。卯着和蚬羊玩命,同归于尽!蚬羊当即歪头,躲开王枭这一下的同时。就感觉侧面一道冷风。 黑山蛇抓准时机,整个人犹如离弦的剑,匕首直奔蚬羊脖颈,要取蚬羊性命。 这蚬羊也是真的有本事,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转头“咣~”的就是一声,用自己的额头,准确无误地撞到了王枭的太阳穴。这一击蚬羊也是用了大力气。 黑山蛇的匕首顺着蚬羊的侧脖颈掠过,划开了一小道口子。王枭被撞得不轻,条件反射性地松开了蚬羊,这一松,可就没有第二下抱的机会了。 蚬羊步如疾风,凶猛如虎,刹那间对准王枭小腹连续两拳,翻身跳起肘击王枭侧脸的同时,标准的回旋踢,把再次冲上来的黑山蛇掀翻在地。 倒地的王枭当下丧失抵抗力,蚬羊不给王枭任何反应的机会,上前对准王枭小腹“咣,咣,咣~”接连又是几脚,抬腿就踩住了王枭的脸,使劲往下碾。 因为刚刚的事情,他极其愤怒,咬牙切齿。 “小垃圾,你以为之前的事情,就这么容易算了吗?不能杀周宇航,还能放过你们两只蚂蚁不成。” 言罢,他奔着王枭的脸上又是几脚,翻身躲过黑山蛇再次袭来的匕首,拧住黑山蛇手腕,一个手刀就把黑山蛇也掀翻在地。跟上一脚把黑山蛇踹到墙边。 他拿着黑山蛇的匕首,蹲下身,按住王枭的脑袋,残忍地笑了。 “小杂碎,我得拿你这双眼睛,去交差!” 他当即就要下手,关键时刻,一个身影抓住了他的手腕。 蚬羊抬头,与身后的女子对视,女子冲着蚬羊摇了摇头,松开蚬羊,转身离开。 蚬羊眼神闪烁,明显不甘,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上前奔着王枭一顿暴揍,手指王枭与黑山蛇。 “暂且让你们这两只蚂蚁多活两天,记住了我,我将是你们毕生的噩梦!” 蚬羊凶狠之际,放下几句狠话,窜入侧面一条胡同。 女子已经再次等候多时,蚬羊满脸不解。 “为什么要制止我?如果不是他们,两位少爷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势!” “我没想着制止你,这是老爷的意思。” “老爷的意思?老爷怎么可能会阻止我给少爷出气呢?” “当初刀会抓了三个人,先放了两个,最后带走一个。放的是咱家两个少爷,带走的是周家少爷。周家没有给我们找任何麻烦。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他们凭什么给我们找麻烦?他们有什么脸找?周宇航差点杀了我们少爷!” “难道我们少爷之前没有想着杀了周家少爷吗?蚬羊,你怎么如此是非不分?” “你是在教育我?” “我说错了吗?你这些年帮着咱们家少爷做了多少事情了,从来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他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照我看,咱们家少爷变成现如今的样子,你蚬羊“居功至伟!”” “我不想和你争吵,知道吗?” “我也不想和你争吵,我只是来给你传达命令的。” “老爷说了,一码事是一码事,小辈儿是小辈儿,老辈儿是老辈儿,当初如果周家就是不同意先放我们两个少爷,那我们少爷能不能这么快脱困,还不好说呢。人家当时什么都没说,就认了。所以现在人家要找儿子,咱们非但不能使绊儿,还得帮忙找人,听懂了吧?” “我收拾这两个小崽子,怎么就是使绊儿了?” “他们在帮老周家找儿子。” 蚬羊笑了,言语之中尽是嘲讽。 “什么?周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整这么两个废物帮他找儿子?那能找到吗?” “这里面具体还有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老爷的格局,自然不是你我能领悟的。从即日起,不要针对于他们做任何事情,听见了吗?” “少爷不可能放过他们,我也不会原谅他们的。” 蚬羊一边说,一边抹了把自己脖颈处的鲜血。 “你明白被两只蛆恶心到的感觉吗?” “你愿意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是,要等着周宇航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说。” 女子不愿意和蚬羊再说其他,转身离开。 蚬羊站在原地,许久之后“妈的!”一声叫骂,直接踹翻了身边的垃圾桶。 —————— 小旅店内。 张春玉父子正在休息。 外面有人敲门。 张春玉迷迷糊糊的打开大门,就看见了两位满脸鲜血的男子,他吓的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你们,你们找谁?” 王枭往地上吐了一口,满嘴鲜血,也并未应答张春玉。 两人从卫生间一阵洗漱,走出之后,把目光看向了张春玉父子。 这一下,张春玉父子可认出来是谁了,父亲张雷直接把张春玉护再身后。 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你们,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王枭拉起一把凳子,坐在了张雷面前,点着烟,递给他。 “抽一支吗?” 张雷并未吭声,王枭“呵呵”一笑,牙齿当中都是鲜血。他翘起二郎腿。 “放心吧,我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那,那你,想。想要做什么?” “你和刀会是什么关系?” “我和刀会没有关系。” 王枭叼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