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还有一个孩子,所以哪怕有一口吃的也要紧着孩子。
南脂一点一点说着这九年,她没有修饰与夸张,甚至有些细节还被她隐去。
她想这九年的坚持还是有意义的,他们不是等到了今天吗。
这九年实在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沈清竹让他们退下,让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江恒两个人。
江恒把头靠在在沈清竹的肩膀,他背上手臂上都有伤,她只能顺着他的后脑。
“云升其实是怕疼的,小时候他连树都上不去,还学不会武功。”
“我答应过南胭和南脂会放她们出去嫁人,所以从来没让她们做过伤手的活。”
“他们在我身边从来都没挨过打,也几乎没挨过骂。”
“我说过要给南胭和云升做主,看他们成亲的。”
“我……”
江恒一件事一件事的说着,全都是九年以前的事情,他说着说着甚至已经开始重复了。
九年以前这里是很和谐的,南脂活泼,南胭稳重,云升机灵。
在江恒习惯了没有父母以后,这片小天地就是他最幸福的地方。
他说过不让通房进来就是因为只习惯身边伺候的人,也只信任他们。
这三个人是江恒都惯着的,而如今,他知道了他们这九年来因为他经历了什么。
这是在往他心口插刀子。
沈清竹一直轻轻的顺着江恒的后脑,一点点的安抚他,让他能毫无负担的发泄出来。
沈家已经败掉了江恒仅剩的那点情意,从此以后便只有家族利益,再无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