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衣服的都是仙衣阁最特殊的,只不过她不需要夫人的款式。
一般夫人小姐的都是托人送进京城给东家的家人,而短衣这方面,沈清竹身上的几乎独一无二的。
这种营销的事情绵亿不明白,沈清竹也不指望能跟他解释清楚这么复杂的事情,只是时间长了,他也能明白这个事实:
那就是他娘亲身上的衣服是独一无二的,绝对不会有第二件。
所以在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绵亿能很确定的指出那就是沈清竹的衣服。
玉书是不怎么清楚沈清竹和仙衣阁的事情,所以即便看夫人手中的衣服和她的一样,也不会太过怀疑。
“确定吗?”
“确定,娘亲的衣服没有第二件,娘亲说她的衣服是独一无二的!”
沈清竹不会没有根据的说这话,所以不管为什么能这么说,玉书都相信。
这件衣服是沈清竹的,那么这人应该有她的线索。
玉书将绵亿放在地上,牵着他往妇人那边走,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她的话。
“我跟你说,我不坑你,这可是仙衣阁的特别款,你买都买不到,要不是弄脏了,我才不卖你四百个铜钱。”
“你还不信?你摸摸这料子,还能假?你也别嫌贵,就是一两银子你都买不到……”
她喋喋不休的推销手里的衣服,玉书个子不够高,还是伙计一眼就看到衣服上的茶渍。
伙计小声告诉玉书,几乎也断定了这衣服就是绵亿娘亲的。
人都是帮亲的,卢致风虽然性子怪,可他不欺负人,不会看低下人。玉书帮他免费看过病,绵亿又可爱懂事。所以不管真是情况如何,伙计都是相信绵亿和玉书的。
玉书知道了茶渍的事,牵着绵亿走上前,态度谦和。
“这位夫人,请问你手中的衣服从何而来?”
妇人看向玉书,不大的眼睛从头到尾扫着他,跟算盘似的盘算玉书的身价。
衣服头饰,哪怕是玉书手里最简单的,也足够这种小地方的的人眼馋。
妇人很快就明白过来玉书有钱这个事实,脸色堆满了笑容。
“诶呀,小哥看上这件衣服了啊,你还真是有眼光,这衣服好着呢,要不是不小心洒了水我还不愿意卖呢。”
她正打算要一两银子,却发现玉书脸色有些沉。
“夫人的意思是,这衣服是您自己的,因为被水泼了所以才拿出来卖掉。”
“当然是我自己,小哥可别嫌弃这衣服,拿回去让下人洗干净了,随便赏给伺候你的人多好。”
她觉得玉书是个贵少爷,这个年纪的少爷,身边起码会有一两个通房。通房说到底就是丫鬟,少爷随便赏一件东西都得乐死。
况且那边跟她保证这是仙衣阁的特殊款,只有在大的城池才见到,不管是不是有见识的,她都能糊弄。
她说衣服是她的,绵亿不干了。
“你胡说!这衣服是我娘的,它不是你的,是我娘的!”
妇人看了眼绵亿,姑且给了玉书面子没有骂他,但也没有好脸色。
绵亿身上的衣服是沈清竹专门给他设计的,用料做工甚至比她自己的还要好。只是这衣服不是仙衣阁的产品,妇人没见过便以为是从哪个小摊贩那里买的。
说不定就是少爷身边的穷亲戚或者路边捡来的孩子,不然人家少爷就让他穿这个?
“你说是你娘的就是你娘的?证据呢,这可是仙衣阁的特别款,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到的!”
“那就是我娘的!我娘说了,她的衣服是独一无二的,她今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你拿我娘的衣服!”
“笑话了,你娘今天穿的就是这件,那我还能从她身上扒下来啊。”
妇人哈哈大笑,旁边看热闹的也跟着起哄。
绵亿气得够呛,眼睛都红了,玉书看着心疼,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夫人请慎言,我弟弟说这衣服是他娘亲的,你说这是你的,那我们不妨去仙衣阁问一问,看看这衣服究竟是谁的。”玉书的语言依旧客气,但语气已经有了不快,“我家婶子今日出门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可她在仙衣阁里不小心被茶水染脏了衣衫,所以换了新的衣服。你手里这件,就是她换下去的。”
玉书敢说去仙衣阁对质,而且对于茶渍也有合理的解释,妇人心里就有些打鼓了,怕真的撞上了衣服的主人。
可也不能承认啊。
“就算是你们有这衣服也不等于我这件就是你们的,衣服千千万,我的衣服就不能被茶泼了?”
“夫人若是这般强词夺理,就不要怪我了。”玉书本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得太难看,可无奈妇人这般,“我家婶子和仙衣阁掌柜是朋友,这衣服是最特殊的,每一件上都有特殊的记号,只要去店里查证便能知晓谁说的是真的。”
玉书并不知道沈清竹和仙衣阁的关系,只能胡说来震慑妇人,以期她能在情急之下说出事实。
妇人的确是被吓到了,她哪知道仙衣阁掌柜都有什么朋友啊,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啊。
这衣服是她低价收的,可有脑子的都能明白来源不干净。
“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