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我可是长安城第一美人!”常戚戚毫不含糊地开口道。
老妪将手放在袖子里,摸到那竹筒,片刻之后,转身向屋外走去:“放了她。”
“大司!”旁边的黑袍男人诧异又惊骇:“我们可是在长安城潜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将人抓来的!”
老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黑袍男人。
“是!”黑袍男人应声,立马低下头避开了老妪的目光。
“留着,你也用不了她。”老妪说着,推开门向着外头走去。留下常戚戚在原地凌乱。
什么鬼啊这是,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大老远地把她从长安绑过来,让她受尽一路折磨,到了这破地方,然后就是要她三滴血?
这些人一定有病!
屋外寒风呼啸,常戚戚被放了之后,便回到了卿安所在的屋子。
“他们说放过我们了。”常戚戚蹲在卿安面前说道。
卿安诧异不已:“就这样放过了?那他抓我们来干嘛?”
常戚戚将那屋子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卿安听。
卿安听完,疑惑地看着常戚戚:“你的血可以救命?”
常戚戚摇摇头:“我不知道呀,她是这样说的。不过我觉得他们都有病。”常戚戚压低声音又补充了一句。
卿安看着常戚戚,目光复杂不已,片刻之后收回了目光:“既如此,那我们便启程回长安罢。”
“你知道路?”常戚戚跟在卿安身后。
“这里是南疆的毒瘴林,穿过这毒瘴林约莫要十天左右,便能直接抵达蜀地。蜀地在大唐管辖甚严的剑南道中,到时候可以让地方官员护送我们回去,就简单多了。”
所以说起来从这里出去,也就这毒瘴中的十来天最为危险,过了便平安了。
常戚戚注意的点却不在这上头,她转头看向卿安:“殿下来过这里?”
卿安没回话,只摇了摇头:“在宫中集贤苑看过一眼南疆的地志。”
“看过一眼就能记得这么清楚?外头一圈一圈全是树木,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常戚戚说道:“殿下你可真厉害”
老妪站在竹楼上,火把在夜色中摇曳,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影影绰绰。
“宫主,真的就这样放她回去了吗?”身后站着的黑袍男子不确定地问道。为了她,他们花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才将人带来。如此就放走,不免太过可惜。
“如今她什么都不知道,留着除了那一身的血,什么用也没有。”老妪声音沙哑而刺耳,像是缓缓撕开一匹老旧的布帛。
“那等她承了巫,以后岂不是更难对付了?”黑袍说道。
老妪没出声,从袍子里掏出那个竹筒,迎着火光看了片刻:“这次,便当做她救我一命的报酬罢。”
常戚戚跟在卿安身后。夜色茫茫,方才还有那火光照耀,大约能看出些许路径。现在一走进了林子了里头,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伸手一抹黑。
走了许久,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路,于是站在原地抬着脚试探,摸索着前头的路:“殿下?殿下”
就在这时,卿安掏出了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扇面顿时发出了柔和的光芒,这光比一盏灯笼都亮,立马照亮了两人脚下的路。
这扇子上是夜明珠磨成粉作的画,卿安将扇子举高,试图给常戚戚照得清晰些。
“多谢啊。”常戚戚总算看到了路,立马跟上了卿安的脚步。
卿安伸手,牵起常戚戚的手。常戚戚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便听卿安不满地道:“瘴林之中凶兽横行,你
若是想死就躲开罢。”
话音落下,常戚戚果然老实了许多。乖巧地任由卿安牵着。
卿安勾着唇角,浅笑被夜色遮挡。常戚戚自然看不到卿安的浅笑,只是冬日的风吹过林子在撩过她的脖颈,让她不停的打颤,忍不住便靠近了前头的卿安,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感觉到常戚戚的靠近,卿安放缓了步子,侧着身体替她挡住林子里吹来的风。手掌里也感觉到小手的冰冷,他轻轻地摩挲着牵着的小手,试图给她多谢暖意。
“你手真暖。”常戚戚说道,干脆直接另一只也抱在了卿安的胳膊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卿安干脆伸出手臂搂住常戚戚,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以前有跟人这般牵过手吗?”
常戚戚一点儿不含糊地点头:“当然!”
卿安面色一沉,想要甩开常戚戚:“离我远点儿。”
常戚戚察觉卿安突然的变脸,被这不轻不重地一甩不仅没有甩开,还赶紧更用力地抱上了卿安的胳膊肘:“你干嘛!”她一脸警惕:“想甩掉我?告诉你,没门儿!”
随着常戚戚扒拉上自己的急切和不放手,卿安听得面色缓和,眼中带着愉悦。
“那你除了牵手,有没有跟人吻过?”卿安又问。他说着,面上有些羞赧,很快回过头不让常戚戚看到。
“当然。”常戚戚从善如流地点头。
卿安身子顿住,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常戚戚,脸色沉郁:“亲过多少人?”
常戚戚听这话,还掰着指头煞有其事地算了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