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什么事情?”来栖未突然惊醒一般。
情绪有点不对劲。
松田阵平刚想说些什么,来栖未口袋里装的手机却响起收到邮件的声音。
一封来自父亲的邮件。
来栖未自己都愣了一下,对身边的松田阵平说了声抱歉,走到一旁。
“啧啧,这小孩。”佐知春元笑着,看了眼担忧的两位警官,这种充满正义感的人,有种被烘焙的灼痛,“行吧,两位警官,你们可记着啊,我是把有海士郎绑在床垫上的,说起来,算是我拯救了这个孩子?”
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松田阵平把自己的手从萩原研二手底下抽出来,从泽井道保身上的痕迹看,他学过泰拳,而且技术不低。
永椎叶音胡乱捅,能伤到人吗?还是几乎要了对方命的伤口?
最开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以为是运气,毕竟连从六楼掉下来,一点皮肉伤都没有这种事情也发生了。
这种几乎只有经历者本人才知道的信息,难以发现,更何况知情的两人都有意地隐瞒。
“你走的时候没有解开泽井?”
所以永椎叶音才可以这么轻松地……
为什么对小渡浅吉撒谎?对方看起来很喜欢她,恐怕即使她要杀人,也会大力支持。
万万没想到眼看案件就要结尾,还能有意外发生。
永椎叶音停止了哭泣,觉察到身边的警察都在看她,声音颤抖着:“因为,因为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原谅,原谅伤害小友……”
“因为她在害怕。”永椎叶音的话没说完,来栖未的声音插进来。
本来因为和两人警官一起参与案件,同时也看戏看得热闹,而变得有些开朗的小孩此时阴沉着脸,手里攥着自己的手机,用力得关节发白。
“永椎叶音害怕泽井道保知道其实是她将小友卖掉的这件事情说出来。”
在佐知春元开始说话的时候,那个像死掉一样的标签能力就突然活了过来,像是小市场上买一送十的活动一样,不停地往永椎叶音身上插标签。
每一条都是触目惊心。
“加上小友,她前后卖给泽井道保的一共20人,有流浪儿,也有被她骗来的,最小的三岁,最大的九岁。”
来栖未说着,非常厌恶地撇过头,不想看那女人一眼:“她甚至参与过。”
“虐杀。”
简单的两个字,却代表的却是不知道多少孩子的生命和痛苦。
文字的描述有时候也太过于生动形象,甚至比起画面更具备冲击力,来栖未现在不想去看那些标签,每一条都是血迹斑斑的罪行。
“好了,不说了。”小孩的情绪不仅是消极,松田阵平上前去摸摸了头,强迫小孩转身。
他需要这个,松田阵平想。
“就像小友一样?”小渡浅吉起初是不相信的,他还想和来栖未理论,但是看见某位卷毛警官,下意识地想起才过去不久的一脚和一拳,无助地看向永椎叶音。
然后就发现这个女人阴狠又毒辣地瞪着来栖未。
明明是一个相处了九年的人,小渡浅吉却又像是第一次认识。
“为什么?”小渡浅吉似在诘问永椎叶音,却又像是在问自己,“小友,小友不也是你的孩子吗?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栖未从满是烟草味的怀抱中抬头,这也是他想问的,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以这么舍得吗?
就算她不喜欢孩子的父亲。
“哼。”永椎叶音表情狰狞,“为什么?一想到我和你这种男人的血流在同一具身体里我就觉得恶心!”
没想到还能看一出大戏,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的佐知春元大开眼界,平心而论,即使他也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但是对自己的后代下手……如果孩子大了反抗他,或许会忍痛出手,但是面对一个小孩?
呵呵,明明虎毒都不食子来着。
如果不喜欢的话一开始就不生出来就好了啊,来栖未垂着眼睛,比起出生后的不被爱,小孩可能更想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很多时候,孩子们的痛苦,偏偏来源于最亲近的父母,因为亲近,所以受到的伤害也更深。
小渡浅吉看起来大受打击,整个呈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九年前他刚和永椎叶音认识的时候,就迷上了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女人,然后把人家的丈夫推到悬崖底下。”来栖未继续往外面倒秘密,“平常也是小偷小摸惯了,威胁他人什么的信手拈来。”
总之,三个都不是好人,而小渡浅吉和其他两人比起来简直不够看。
还有一些来栖未看到,但是并不能说的秘密。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因为小渡浅吉杀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