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黄书良确实有一手,自从换班之后,衍哥已经快变成我不认识的衍哥了,可能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朱鹏扫了一眼盛衍的周练卷子,发现大有赶超自己之势,忍不住啧啧称奇。
苟悠却比他明白多了:“你说黄书良有一手还不如说秦子规有一手呢,这种手把手式的解题思路的笔记,正常人能搞得出来?”
“行了,少废话。”盛衍没时间跟他们贫,“想吃什么?自己点。”
朱鹏胆大妄为:“我想喝你保温桶里的汤。”
盛衍想都没想:“滚,这是给秦子规的。”
苟悠一点也不意外:“行,那衍哥,超级变态辣鸡翅了,整一个怎么样?”
盛衍翻着卷子,头也没抬:“不怎么样。”
“那麻辣鸭脖呢?”
“也不要。”
“鲜辣藕片?”
“不要。”
“......”明明被赋予了点菜权,却又被无情剥夺的苟悠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要?”
明明以前这些都是盛衍爱吃的。
盛衍依旧翻着卷子,头也没抬:“这些太辣了,秦子规不让我吃。”
话音落下,苟悠朱鹏陷入沉默。
半晌,苟悠说:“衍哥,你已经很久没有上线游戏也没有去过网吧了。”
盛衍觉得他说的是废话:“你天天被学生会会长从学校盯到家里,24小时全方位监督,你也没时间上线游戏。”
“所以你没有发现问题吗。”
苟悠有些严肃地问道。
盛衍抬头:“什么问题?”
“你现在特别像一个妻管严。”
苟悠表情十分正经。
“而且还是家有贤妻,浪子回头的那种feel.”
朱鹏友情补充。
盛衍:“......”
心虚让他暴躁:“你们在说什么屁话。”
“这怎么能是屁话呢,衍哥你说你是什么人,你要不愿意,你能被他管?说明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苟悠十分笃定。
盛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我不想出国,就必须考到一本线上,所以我这叫委屈求全。”
“行,你是委屈求全,但秦子规凭什么管你呢?是作业不好做还是考试第一不好玩?他非得费这个心思来管你?自己拿去学习不香吗?”苟悠再次一针见血。
盛衍突然无言以对。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从小到大秦子规就管他吃饭,管他生病,给他收拾烂摊子,帮他认错挨罚,替他兜着所有事情,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秦子规本来就该管着他的。
倒没想过秦子规图什么。
“可能他天生就是老妈子性格。”盛衍回忆了一下秦子规的所作所为,做出了如此点评。
苟悠觉得盛衍可真是敢说:“上一个问他白痴题目的人已经被他一句话中伤得至今还在怀疑自己的智力,你说他是天生老妈子性格?!”
盛衍:“......”
难道不是吗。
眼看盛衍就要答不上来了,为了避免盛衍恼羞成怒揍人,朱鹏连忙打圆场:“你管秦子规的呢,说不定他就爱管着衍哥呢,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看,我们衍哥都已经会做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了!这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情啊!照这样发展下去,上一本线稳稳当当!”
话音落下,门口却传来一声哂笑:“想得真美。”
听到这个声音朱鹏就烦:“付赟,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秦子规可能管不了你们衍哥多久了,是吧,盛衍?”付赟慢条斯理推门而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盛衍却觉得他莫名其妙:“有屁就放,别阴阳怪气的。”
看到他这样子,付赟倒是挑了下眉:“怎么,你还不知道?”
盛衍最讨厌这种说话说半截支支吾吾的人,不满地蹙起了眉。
付赟看着他的表情却突然“嗤”了一下:“不是吧,盛衍,你真不知道?这事我爸我妈都知道了。”
盛衍眉头皱得更深了。
付赟脸上的表情接近难以置信:“最近半个月,隔三差五就有人找到你姥姥家门口,说是秦子规的小叔,要找秦子规回去认祖归宗,撒泼耍赖的,全小区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就昨天晚上还去了呢,我在我家阳台上都看到了,你居然不知道?”
昨天晚上?
盛衍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换衣服的时候,院门口的那点动静。
不过当时秦子规和姥姥姥爷给他说的是有人要带cuckoo走。
盛衍握着笔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了力。
付赟看他反应,猜到是秦子规瞒着他了,一时间有种成功挑事了的幸灾乐祸的感觉:“得,怪我多嘴,不过我也没想到秦子规打算不声不响地就走,是我欠考虑了。”
“知道自己多嘴就闭嘴。”盛衍微掀起眼皮,眉眼沾染上些冷意,“拿别人家的家事在公共场合说,这就是你爸妈教你的修养?”
他的眉眼生得凌厉张扬,身上又有种从小家庭养护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底气,这么冷着眉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