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家的人都走了,沈文东对屋子里的江采月道:“安郎媳妇,沈叔如此断你可还满意?”
江采月心说:人都走了你才问我,这没诚意啊!
可这件事她又没法说沈文东断的不对,谁都能看得出沈文东是向着她的,只是轻易放过陆家人,她心里有些不甘,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出了月子再收拾陆家人还不容易?
江采月道:“多谢村长,待安郎回来,让他登门再向村长道谢。”
沈文东连说了几声不必,又指挥着村子里的几个小伙子帮着把被踹倒的门立起来,又和了些黄泥给抹上,这才带着人离开。
洪婶子一直在屋子里陪着江采月,等人都走了,这才对江采月道:“依婶子看,你家真得养条狗,不然安郎也不能总在家里守着你们母子,万一陆家人再来闹呢?还有外面的院墙也要加高一些。”
江采月听了直点头,“婶子,多亏了有你帮衬着,不然我这回就要吃亏了。”
“说那些不见外了?往后你和安郎好好过,婶子和你亲婆婆年轻时就相处的好,只要能帮得上的都会帮着你们。”
见江采月说的满眼依赖,洪婶子也有些感慨,从前的江采月多傲气个人?看来这次是真要和陆安郎好好过了。
江采月‘嗯’了声,有些话不必都说出口,心里记下了就好。
陆安郎心里惦记着江采月和孩子,没走多久,日头刚往西偏了一点儿就赶了回来。手里拎着两只山鸡,想着留下一只给江采月熬鸡汤喝,剩下一只就卖到城里的酒楼去。
刚进到村子里,就听人说陆家人到家里闹事,把门都给踹了,陆安郎急得就往家里跑,生怕江采月被欺负了。
到家就看到洪婶子正拿着刚洗过的小尿布片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晾,陆安郎安心了些,有洪婶子在,江采月应该不会受欺负,可心里还是惦记着,问道:“婶子,采月呢?”
洪婶子笑,“瞧你跑的一头汗,咋的?还怕你媳妇被陆家欺负了去?有婶子在还能让你媳妇吃亏吗?再说,人贱自有天收,怕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你是没看到陆燕,不知在哪儿惹到的一只狗祖宗,追着她一直咬到这里,还想赖是你家养的狗咬的,谁不知你家没养狗,讹人也得装的像不是。”
想到陆燕的惨状,洪婶子不由得乐了出来,不明真相的还会以为是她被人欺负上了门呢。
陆安郎用袖口抹了把头上的汗,“婶子就别取笑我了,采月咋样了?”
洪婶子道:“放心吧,好好的在屋子里歇着呢,陆家的人没讨到便宜,可往后你真得上上心,那家人就是一窝狼,今儿若不是有只狗刚好盯着陆燕咬,你媳妇真得被欺负了,我赶过来都不定来得及。”
陆安郎向洪婶子道了谢,心里已经有些打算。将山鸡用大筐扣上就进了屋。见江采月抱着宝儿,嘴里哼着小曲,虽然没听过,却觉得怎么就那么好听。
刚好江采月扭头朝这边看过来,对陆安郎笑了笑,陆安郎突然就紧张的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