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随意找了家茶楼,打算歇歇脚,吃些点心,等填饱了肚子,再接着逛街。
“列位仁兄,小弟可是听说了,魏王府被执政王的部下,抄检得一干二净,连根鸟毛都不剩。”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魏王府的六娘子,成了执政王他老人家的惠妃。”
“嘿嘿,执政王殿下可能不太清楚,俺老孙却是知道的,魏王麾下的衙内副都指挥使杨鸿远,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始终惦记着娶了六娘子当媳妇儿呢。”
李中易起初很开心听各种花边新闻和小道消息,然而,不知道怎么的,花边新闻竟然涉及到了符茵茵的头上。
杨鸿远的地位算是中等模样,在被送去西北灵州军前效力之前,为了安抚大名军的发配军官们,李中易曾经委派廖山河去请他们吃了一顿饭,他倒是从没见过杨鸿远其人。
也许是察觉李中易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符茵茵只得硬着头皮解释说:“奴家从来没有搭理过那个讨厌鬼。”
李中易平生最忌讳的是,被别的男人戴了绿帽子,既然符茵茵作出了解释,李中易也就很不客气的嘱咐张三正:“你拿了我的信符去通知押解杨鸿远的人,把他给我提到行辕里去关起来。”
听了李中易的吩咐,符茵茵却只当听见似的,神态一直如常,只是原本樱红的嘴唇略微有些发白。
李中易心里很明白,以符茵茵的性格,肯定看不上家臣身份的杨鸿远。可问题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将来就会对符茵茵产生极为不利的负面影响。
张三正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暗暗埋怨他自己,为啥要跟出来陪着逛街呢?
对于一般男人而言,都很忌讳自家的娘子,和别的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瓜葛,更何况是天下之主的李中易呢?
李中易倒没打算把杨鸿远怎么着,他只是想看看这小子,为何就敢一直惦记着主公的嫡女呢?
符茵茵和杨鸿远绝无私情,其实都是杨鸿远的单相思罢了,她从来没有搭理过他。
可问题是,当着李中易的面,符茵茵担心,解释得越多,越有大麻烦。
毕竟,在三年前,杨鸿远一直充当护卫的角色,追随于符茵茵的左右。
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对女人的杀伤力,可谓是特别巨大,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去解释清楚。
李中易察觉到符茵茵有些心里发虚的表现,他不由微微翘起嘴角,经过他的亲手检查,符茵茵尚是处子无疑。
不过,符茵茵硬要坚持进开封城,正式被册封为惠妃之后,再把红丸献给李中易,这就让李中易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坦。
现在正好出了杨鸿远的这档子事,李中易如果不拿来做伐,找借口整治符茵茵,那他就不配为花丛圣手。
出了纰漏之后,符茵茵始终有些心虚,逛街的气氛自然也就淡了不少。
李中易却丝毫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一边小口品茶,一边侧耳倾听茶客们大摆龙门阵。
“我亲眼所见,刘知县,刘剥皮的家,被朝廷的官军抄了底儿掉……”
“该,该他遭了报应……呸……”
“那刘剥皮都五十多岁了,还强纳了人家十四岁的良家女作妾,真是造孽啊……”
李中易使了个眼色,高强心领神会的匆匆离开,过了一会儿,他从楼下跑到李中易的身旁,小声禀道:“大名县的原任知县姓刘,绰号刘剥皮,为人格外的贪婪残暴……”
“你去传我的话,告诉大理分寺的人,务必要清算原任官僚的罪恶,并昭告天下。”李中易点点头,平反冤狱,查核民情,这些都是增进军民情感的好手段。
说白了,天下之事,不患寡,只患不均!
老百姓们都相信恶有恶报,然而,实际上,作恶多端的脏官们,往往官运亨通,善终于家里的榻上。
ps:这一章补昨天晚上的欠更,今天至少还有两更,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