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浅瞬间门就觉得一阵喘不过气,头皮跟脸都在发麻,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样,呼吸都不畅了。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这种感觉。
她张着口,猛地把胸口的那一口闷气大声吼出来:“解遇,你到底在把我当什么?”
她的脸色惨白,双眼却因愤怒格外的浓烈:“或者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猜忌到需要这样时时盯着我?”
解遇看着她,整个人的情绪很压抑,却还是冷静道:“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姜遥浅:“你是想说你是担心我安全吗?比如害怕像梅子那样找不到我在哪?”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下一瞬,姜遥浅却猛地爆发出来:“可哪怕你一开始是这个想法,但你敢保证说你心里绝对没有其它心思吗?解遇,你敢对我保证吗?”
解遇终于不再说话。
像是无可反驳。
姜遥浅努力呼吸着,却依旧感到快要窒息,窗边的人个子很高,湿潮的黑衣黑裤,低着头微弯着腰站着,即使卧室的灯光很亮,整个人依旧像是隐在了黑暗里。
令人浑身发冷。
所有的坚强理智彻底瓦解,姜遥浅再也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眼泪顺着滚滚而下。
“解遇,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拴你身上呢?”
这样是不是就能治好你的疑心病,喜怒无常?
姜遥浅终于崩溃地痛哭出来:“解遇,没有这么爱人的。”
“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也让我太痛苦了。”
这样极端的爱真的还是爱吗?
就像一只手每时每刻地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也呼吸不了。
解遇看着姜遥浅那么痛苦的样子。
他不明白。
他明明那么爱她,怎么会这样?
其实仅有的一点理智已经很快让他猜出问题所在。
他想解释,他确实是在害怕,不,是恐惧。如果原来只是她不爱他或者离开他让他具有不安感,那么经过罗梅这件事,他终于有了更为恐惧的事,他害怕她会不会有一天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遇到什么危险?会不会也是那样的无助?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应该直接就能疯掉。
但定位的事其实只有今天这一次。之前他在饭店碰到她那次真的只是巧合,他在那里约了孙小光,不过很遗憾,孙小光并没来,他似乎真的不愿再认他这个哥了。
还好那天他碰到了她,那颗难受的心才终于舒服了一些。
还有他碰到她跟同事在一起那次也是巧合......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挺像是在狡辩?但他那天只是做好了彻底留在溪海的准备,所以去看了对面新开盘的写字楼。
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她,他这样去解释还来得及吗?
姜遥浅已经猛地擦掉眼泪,咬着牙,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终于第三次提出了分手。
“解遇,我们分手吧。”
“你明白的,这次我是真的认真的。”
她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坚决,让人听出绝无转圜的余地。
解遇看着她痛苦而坚定的眼神,终于明白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再多的解释或辩解都无可挽回了。
她现在......应该已经觉得他无药可救了吧?
好像也是。
命运一向习惯戏耍他。
解遇沉默了很久,突然问:“姜遥浅,你爱过我吗?”
他的模样已经变得清冷平静,眼神也是清洌洌的,像是褪去所有阴霾,回到曾经那个一身纯净明澈的少年。
姜遥浅撇开头,不愿看他:“还有意义吗?”
他却只是低声又固执地重复一遍:“姜遥浅,你爱过我吗?”
像是得不到答案便不死心。
姜遥浅闭上眼,咬牙一字一句清晰道:“没——有,从来没有。”
好久好久。
窗边站着的人终于回了一声,“好。”
那放你走。
姜遥浅没再犹豫,立刻转身便走,手握上门把打开门,发出“咔”的一声,以及——
姜遥浅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窗边,随着夜风飘摆着的窗帘。
心脏骤裂。
身体瞬间门瘫软下来。
疯子!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