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松开了,姜遥浅却依旧靠在门上,支撑着身体。
她低下头看向手机。
一张被打开的照片,被放到最大。
男人光裸的胸口上面纹着“姜遥浅”三个字,正中心口的位置,清清楚楚。
醒目、刺眼,不留任何可以狡辩的余地。
姜遥浅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只觉得嗓子里顿时发酸又发涩,最后堵塞成无穷无尽的悲哀。
看,又是这样。
还是变成了这样。
沙发那边只在一开始有过一点动静,然后便一直保持着无声。
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很安静,甚至是安静到了有种诡异不对劲的地步。
又过了一会,姜遥浅终于迟缓地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看向前面。
沙发上的解遇裸着上半身背对着门口,低侧着头,根本看不见在做什么。
姜遥浅的心脏却陡然剧烈跳动起来,她的心里无法抑制地涌出一股十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她的身体依旧疲累沉重着,却猛地抬脚快步朝沙发那边走过去。
沙发前的茶几桌上散着一个被掰开的塑料打火机,解遇曲着一条腿,膝盖戳抵在桌子的边沿,他歪低着头,抿着弧度锋利的唇角,手里捏扁着打火机上的防风罩铁壳,正神色漠然地用着铁壳上尖锐的角在胸口上一下又一下地用劲划着。
狰狞破口的皮肤,已经变得血淋淋的胸口,模糊成一团的笔画。
明明没有声音,姜遥浅却觉得耳朵里瞬间轰隆隆。
她盯着解遇,目瞪口呆,眼神几乎是恐惧又不可置信,宛如在看一个疯子。
他......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