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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换回准备时3(2 / 2)


有些抱歉地看过去,指了指温亭晚,“姑娘,真的不巧,方才最后五只糖饼已被这位夫人买走了。”

丫鬟惊讶地“啊”了声,恳求道:“老板,真的一个都没有了吗?我家夫人实在想吃,我不好空手去让她失望的。”

“哎,是真的没有了。”小贩举起一个空荡荡的盆给她看,“你来得太晚了,不如明日早些来买吧。”

丫鬟苦着脸,垂头一脸失望,正要离开,听身侧人道:“小哥,将我个糖饼,匀两个给这位姑娘吧。”

丫鬟闻言眼前一亮,忙连声道谢,见说话的这位夫人不仅生得美,人还和善,不免话多了起来。

“多谢夫人想让,您不知道,我家夫人方才京,对这糖饼惦念好一阵子了。可家中的小公子突然病了,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了京一直没吃着,今日我家夫人带着小公子来看大夫,医馆离这儿近,便派我来买个糖饼。”

这小丫鬟自顾自说了一大段,温亭晚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京城官宦富贵人家数不胜数,别人家的到底同她没什么关系。

只是方才看这小丫鬟急切地想买糖饼的模样,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了。

糖饼煎好后,小贩麻溜地用油纸包好递给她。天色不早,温亭晚已在外耽误了不少时候,上了马车,便命车夫从小道走,可以快些到达温府。

刚在车上坐定,便听外头又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奴婢将糖饼给您买来了。”

“红烟,你跑么快做什么,小心又给摔了。”

“哎呀,夫人就爱取笑我......”

温亭晚怔了怔,飞快地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莹蓝罗衫的子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侧对着她,笑着同小丫鬟说话。

随着车马缓缓而动,人的正脸清晰地显露在温亭晚面前。

温亭晚杏眸微张,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直到放下帘儿,仍有些难以置信。

方毓秀竟然来了......

要说方毓秀是温亭晚此生最好的朋友也不为过。虽方毓秀的父亲不过是太仆寺一正六品的寺丞,但因着两人母家有些亲缘,自小识,形同姐妹,常是玩在一块儿,彼此之间没什么秘密。

说来,方毓秀和如今的夫君孙昶还算是温亭晚促成的。彼时孙昶虽才华众,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在一次诗会上,与方毓秀一见钟情。

然方家嫌弃孙昶身无功,又家境贫寒,不同意这桩婚,不但狠心拆散了两人,还明里暗里给孙昶下绊子。

段日子,方毓秀可谓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纵是大来性子刚强的她也忍不住日日以泪洗面。

若不是温亭晚暗中助,给二人传书,还想法子规劝方父,只怕方毓秀等不到孙昶金榜题娶她的日,就已被方家当攀附权贵的工具嫁了去。

明是这般深厚的感情,温亭晚本以为她们会是一生的好姐妹,不曾想方毓秀婚后没几个月,两人彻底决裂。

温亭晚与方毓秀的决裂的一年,恰也是她心悦太子的一年。

听闻温亭晚想嫁给太子,方毓秀反应激烈,怎也不同意。两人因此僵持了一段时日,而在宫中下旨封温亭晚为太子妃,外界流言纷纷,直指温亭晚不择手段后,矛盾彻底爆。

温亭晚在茶楼对方毓秀说了不可收的重话,闹到了老不顾往来的程度。

虽不久后,温亭晚心生后悔,但还没来得及同方毓秀和好,她已随调任的孙昶去了延平府,直到现在。

她望着手上的糖饼,眼圈渐渐泛起了红。

幼时,她常与方毓秀一起来长平街游玩,两人最喜欢的便是这摊上卖的糖饼。

表面煎得金黄酥脆,内里软滑,咬上一甜丝丝的,甚是美味。

若真如小丫鬟说得般,方毓秀还惦记着这摊上的糖饼,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没忘记两人之间的姐妹情谊。

温亭晚到温府时,天色暗了一半,晚膳也已备好了。

林氏在正厅门外等她,见她匆匆赶来,不得低声斥责了她两句。

她一进屋便见太子坐在厅中饮茶,面色不虞,因他周身散的沉冷息,候在身侧的奴仆一个个噤如寒蝉,大都不敢,生怕惹怒太子。

听见动静,景詹抬眸,沉沉地看她一眼,在温亭晚以为他要怒的时候,他只是淡淡道:“开膳吧。”

太子心情不佳,这餐饭用得温亭晚有些食不下咽。晚膳罢,两人便径直了休憩的院落。

待进了屋,温亭晚悄悄挥退下人,走到景詹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

“殿下生臣妾的了?”

景詹缓缓将目光落在她拽衣角的手上,沉声问,“你今日去哪儿了?”

“臣妾去买点心了,殿下不是看见臣妾买的糖饼了吗?”

景詹瞧着温亭晚说谎时,一眨不眨望着他的无辜眼神,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缓缓地,一字一句问道。

“真的只是去买糖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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