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弟的努力,为兄也看在眼里,可惜命运不由人……”
玉阳子在悬颅卫,见过的修士不知凡几,跟秦桑谈论起来,语气也平淡得很,“大多修士都如于师弟一般,我们宗门弟子也不例外。最终的结局要么认清自己仙路无望,自行放弃,回师门做个闲差,或者回家乡去开枝散叶,有的还真能创下一番基业,依附在师门的修仙家族大多是这类修士创立。要么不甘放弃,常年出入于古仙战场,寻找虚无缥缈的机缘,最后有一突然销声匿迹。成功者,只是极少数……”
玉阳子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老夫也只是多走出一步而已,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他们?罢了,不了、不了……”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两人都没了之前的谈兴,一直沉默着去见祁师兄。
此时,房中还有一个人。
姓荣,也是少华山的师兄,修为赫然是筑基后期,仅比祁师兄稍差一筹。
此人是个国字脸的中年人,古铜色的皮肤,不苟言笑,秦桑和玉阳子向他见礼时,一板一眼还礼。
“你们来得正好,荣师弟刚从师门赶来,以后悬颅关事务将由荣师弟来负责。”
祁元狩指着秦桑二人,一一给荣姓修士介绍。
然后告知秦桑和玉阳子,他竟要返回师门,以后有事务就向荣姓修士请教。
玉阳子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先是有些诧异,接着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惊喜地道:“祁师兄感应到突破的契机了?秦师弟刚突破筑基中期,祁师兄又要突破结丹期,今是双喜临门啊!”
祁元狩哑然失笑,“秦师弟突破,确实是一件喜事。不过为兄返回师门,却不是为了突破,而是另有要事。”
玉阳子神色有些严肃地问道:“祁师兄,难道师门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这些弟子,和少华山之间的关系,正如枝叶与主干。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若是少华山出了事,他们即使能保全性命,失去了师门在背后的支撑,沦为散修,以后修炼的道路势必艰难很多。
最起码,在悬颅关外就不可能占据这么好的洞府。
少华山有元婴祖师坐镇,还有在师门闭关的结丹期师叔,此时却千里迢迢将祁师兄召回去,不由得他们不乱想。
祁元狩摇头道:“二位师弟不用担心,师门无事。有师祖在,还有护派大阵,稳如磬石。只不过,断山和云沧大泽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师父急召我回去,着手调查。”
“断山和云沧大泽……”
玉阳子神色恍然,恨声道,“行盟的人又开始了?”
祁元狩‘嗯’了一声,“灵潮将至,每当这个时候,行盟都会蠢蠢欲动,是否真的会动手,还是未知数。这不只是我们少华山的责任,关系到整个寒域,但我们少华山位置特殊,首当其冲,不可不谨慎。为兄回去进行调查,确定消息后,便会传讯各大宗门,联合御敌。你们也要早作准备,万一真有大战发生,寒域修士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秦桑默默听祁元狩和玉阳子话,也能听出个大概。
行盟,即寒域之外的另一大势力,和寒域毗邻,中间隔着断山和云沧大泽,修仙界便以这两大堑为界,泾渭分明。
寒域和行盟自古不睦,是宿敌也不为过,秦桑所知的几次大战,基本都是发生在两者之间。
最为惨烈的时候,甚至寒域沦陷大半,正魔妖三方势力合流,方才将行盟驱逐。
不过,距离最后一次大战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千百年来,寒域一直非常稳定,双方相安无事,维持着默契。
秦桑之前修为低下,一心只想着突破、突破,寒域高修这么多,塌了也轮不到他来顶,所以未曾细致的了解过。
他没想到,自己修炼的历程中,竟然有可能会经历两域之战!
这让秦桑不禁眉头大皱,心中暗暗担忧。
凡人的战争他经历过,一些惨烈场面现在仍记忆犹新,修士的战争肯定更为可怕!
一旦战争开始,大势如同滔滔洪流,滚滚向前。
只有位于金字塔顶尖的元婴期大能可以随时抽身,即便金丹上人,一个不慎也会被浪花卷进去。
他们这些筑基期修士,更不要妄想螳臂当车了,只能跟随大势,随波逐流。
这其中可能有机遇,但更多的是危险。
最可怕的是,自己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未来和生死!
他虽然以杀入道,却不想身入杀劫。
他选择的道路,也不需要进入杀劫之中体悟什么心得,只需老老实实在古仙战场修炼,便能安稳修炼到假丹境。
想到这里,秦桑急忙询问起细节。
“灵潮来袭,我们必须留出人手在七雄关,抵御疯狂的云兽。如果此时行盟入侵,寒域相当于腹背受敌,对行盟来,是最好的机会。所以纵观以往,几乎每次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