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
解三甲嘴角一歪:“恐怕是强制彭大人回京吧。”
燕七呵呵一笑:“解解元,你这心里有多阴暗,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人家佟书令远道来京,难道就是为了强制彭大人回京?你把佟书令想的也太龌龊了吧?”
他向佟健作揖:“佟书令,解解元说您此行,是强制彭然大人回京的,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解解元误会了您?”
佟健对于解三甲给自己扣的大帽子,十分不爽,堂堂连中三元的才子,老是玩弄这种低级的手段,真让人不齿。
佟健瞪着解三甲,蹙眉解释:“解解元,想必你是误会我此行的来意。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从京城远道而来,是探视彭大人的病情,并且,为彭大人解决问题的,可并不是什么强制。”
“至于请彭大人回京,那也是为了能请太医院的太医、更好的为彭大人发治病。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彭大人的身体。”
“而且,彭大人劳苦功高,而我不过是小小的六品官,凭什么强制彭大人回京?我要是说那种大话,该是多么的无知和不自量力。”
燕七急忙竖起大拇指:“高,佟书令真不愧是上书房出来的官员,觉悟和思想,宛如星辰,高不可攀。哎,不像是某些人,同样出自于上书房,动辄强制,觉悟怎么就那么差呢。”
解三甲气的鼻子都歪了。
与燕七说话,一会就被绕进去。
佟健却上下打量燕七,诧异道:“你就是燕七,竟然这么年轻?”
燕七淡然一笑:“佟书令也很年轻啊。”
佟健摇摇头:“我已经年近四十了,而你不同,燕七,你的名字我早有耳闻,以家丁之身,振兴林家,而后创办华兴会,经营漕运。咦?你不是应该在金陵吗?怎么来了苏州?”
燕七直言不讳:“解解元走马上任,不知为何原因,把我的漕运关停了,我是不得不来苏州,向彭大人诉苦啊。”
“嗯?”
佟健一听,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解三甲。
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涉及到了斗争。
这些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解三甲哼道:“燕七,你不用你告状,本官做事一向如此,你难道不服?”
“呵呵……”
燕七昂首挺胸,刚直不阿:“我只服道理二字。”
“你……”解三甲无言以对。
燕七笑问佟健:“佟书令,想必你为人正直,也只服道理二字吧?”
“呵呵。”
佟健没有说话,只是一笑。
燕七的话没有任何瑕疵,而且高屋建瓴,无可挑剔。
难道能反对?
可是,若是赞同,岂不是在打解三甲的厚脸皮?
解三甲实在受不了了:“佟书令,我们进去吧。”
解思文这厮横着膀子穿过后花园,看了看佟健,颐指气使道:“佟书令,你见到彭然,就让他赶紧滚回京城,别让他站着茅坑不拉屎,解解元还急着走马上任呢。”
佟健看了看解思文,眼神中极为不快。
这厮,已经得罪了自己很多次了。
仗着有解三甲撑腰,竟然对我数次不敬。
佟健不说话,暗中把小本本记在心里。
“表哥,不要你教佟书令做事,佟书令自有分寸。”
解解元假意训了解思文一句,又笑看佟健:“杨丞相派您前来,一是杨丞相十分信任你,想要锻炼您的办事能力。二来,也是有提拔你的意思,希望佟书令能够抓住机会,让杨丞相满意。”
“只要杨丞相满意,你可就不是小小的书令了,说不定鸟枪换炮,成为一方府尹,也是指日可期啊。”
佟健闻言,呵呵一笑:“解解元真会开玩笑,升官与否,我并不在意,只要能慰劳彭然大人一番,也就心满意足。时间不早了,还是早日见到彭然大人为好。”
解三甲见佟健没有接他的话,心里很不舒服。
这厮装傻,真有一套。
解思文又来劲了:“佟书令,你看到没,彭然那老儿多能装?咱们进了院子,他竟然不来迎接?这得摆出多大的谱啊。”
其实,佟健心里也有些奇怪。
虽然,自己自谦是个区区六品官,但那也是上书房的六品官,和寻常的六品官天差地别啊。
按照道理,彭然也是个老江湖,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啊。
奇怪!
解三甲见缝插针:“表哥说的也有些道理,彭然大人不待见我,不出来迎接,也情有可原。但是,不出来迎接佟书令,这就太失礼了。”
“佟书令是个什么身份?那可是受了上书房的委派,前来迎接彭大人回京的。可是,彭大人摆谱,不出来迎接,这完全是没把佟书令放在眼里啊。佟书令,我也替你感到尴尬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