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古怪呀。”
燕七道:“是有点古怪,反正是送人的,无所谓了。”
孔尘下意识问道:“送给谁?”
燕七盯着孔尘,豁然一笑:“画送有缘人啊,这副字画在孔大人手里吗?就说明这画与孔大人有缘。也罢,就送给孔大人作为见面礼吧。”
孔尘非常不悦,将画放在桌子上,严正道:“这画非常不吉利,我不能要,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燕七哈哈一笑:“我倒觉得,孔大人与画很有缘啊,像极了这画中的螳螂。”
孔尘心里愠怒。
黄雀在后,吃的就是螳螂。
这小道士说我是螳螂,岂不是要被吃掉。
孔尘怒视燕七:“道长何出此言?我与你并无矛盾,你为何非要惹我不快?”
燕七盯着孔尘:“看你双目浑浊,印堂发黑,奸门深陷,恐怕不久,便会大祸临头。惜乎栽,哀哉,痛哉也。”
孔尘一怔,心里莫名的一紧。
别说他精于世故,即便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小道士就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他一甩袖子,指着燕七,雷霆大怒:“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故意羞辱我?”
“哈哈!”
燕七一声狂笑,毛笔随手一抛,脱下道服,道帽随手飞出,轻摇折扇,向孔尘儒雅一笑:“在下燕七,身份卑微,不值一提。但有一点必须让你知道。”
孔尘问道:“哪一点?”
燕七一字一顿道:“我是狄人凤的至交好友。”
孔尘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来做说客的,安通判带我进了通判府,哪里是为了签什么免责书,分明是故意引我来和你见面的。”
“不过,我奉劝你死心吧,我纵然并非刚正不阿,但也识得大是大非。狄人凤恶贯满盈,蹂躏百姓,务必除之而后快。燕七,你要救狄人凤?哼,我直言相告,你死了心吧。”
言罢,拂袖而去。
燕七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孔大人果然世事洞察,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啊。”
孔尘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坎,闻听燕七之言,联想到那副蹊跷的字画,身子似钉子一般,牢牢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