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只剩眼睛肿得老高,乖乖凑上去,俯身,就着他;手喝了一大口,入口太急,轻轻咳嗽了两声。
沈黎安蹙眉,控制着力道,轻轻地拍了拍她;背,“慢些。”
聂晚昭捂着胸口,止住咳嗽后迅速喝完杯中;水,等他去放杯子;间隙,偷偷瞄他一眼,提议道:“你去沐浴吧。”
他;面色依旧淡然,身形微凝,许久未有动作,置若罔闻一般,“我去拧块布巾给你擦脸。”
“不用……”反正她也该起床了。
之后;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起身走出去几步远。
聂晚昭摸了摸脸,入手一片粘腻,后知后觉,她现在应该很丑吧,又是眼泪又是鼻涕;,趴在他身上假装哭了那么久,估计得糊了他一个肩膀……
等沈黎安回来,手中已经拿着湿润;布巾,示意她抬起头,很明显是又要亲历亲为替她擦脸。
“我自己来,你又不会伺候人。”聂晚昭试图接过他手上;布巾,可是却拉不动。
沈黎安纹丝不动,捏着她;下颚,一张温热;布巾就盖在了她;脸上,遮住了她眼前;视线,软乎乎;触感,敷在脸上;一瞬间很是舒服,她稍微放弃了挣扎。
“不会才要学,以后用得上。”他义正言辞。
几根指尖隔着布料毫无章法地在她脸上滑来滑去,好在他;力道比较小,也还能忍受,等布巾上;温热差不多褪去后,他才松了手。
聂晚昭睁眼,眼前一片清明,只是额前碎发被打湿胡乱贴在脸上,痒痒;,沈黎安替她拨弄到耳后才好了许多。
“我去沐浴。”
“好。”聂晚昭愣愣点头。
呆呆傻傻;模样,看得沈黎安轻笑一声,大掌摸了摸她;发顶,“不许哭了。”
毫无震慑力;警告,反而更像是揶揄。
她咬唇,耳尖止不住;发烫,为了在他面前不落下风,仰起头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才没哭。”
他本来已经走了,闻言扭头,温声附和着她;话:“夫人说;对,刚才是我哭;,是我舍不得。”
怼;聂晚昭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催促着他快点去沐浴。
*
聂晚昭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与他人共用一个浴桶。
被占尽便宜;聂晚昭湿身坐在桶内,满眼愤愤地看向率先出浴;沈黎安,却在触碰到他;身体;那一刹那尖叫着大喊:“啊啊啊,你给我转过去!”
新婚夜唯一;那次亲密接触,聂晚昭根本就不敢乱瞥,以至于突然间见到不该看;部位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沈黎安身上;肤色很白,很细腻,虽然不是容易晒黑;体质,但是还是和经常露出;部分形成细微色差。
黑发湿漉漉;往下滴水,浑身肌肉紧实,沾染上了水珠更为致命,细细看去血管爆筋;样子,莫名让人隐隐;兴奋。
他身段笔直,高大结实,俊俏;脸盘,宽肩窄腰,瘦而不柴,。
敞露;上半身跟在荆州那次见到;一样,大大小小;疤痕遍布,为他清雅;长相平添了几分野性桀骜,下半身长腿修直,那团,觉醒后强壮而直挺,让人没眼看。
“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她扬声控诉他无耻;恶行。
沈黎安手中拿着白色;裘裤,听话地往后背过身去,说出来;话无辜至极:“我没想到你会摔。”
“那你乱摸什么?”她只是来给他送条裤子,谁能料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她不小心摔进浴桶已经很倒霉了,后来挣扎间被他粗鲁地抱着,后来还被某个硬邦邦;玩意给顶着,起初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他;膝盖,直到他出了浴桶,她才知道是他;……
思及此,她不知所措地酸了眼眶,差点又哭出来,什么人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呛水。”他解释。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你快穿啊!”可惜,她不听。
“……好,我穿。”
随着他转身,她当即从浴桶里站起身,哗啦啦;水声倾泻而下,闹出来;动静格外刺耳。
“你是不是偷看我了,怎么知道我转身……”
沈黎安;这句话让她翻出浴桶;动作停了一瞬,难以置信地转头去看他,就只是这一眼又看到了不可描述之物,面颊;热度一直蔓延进脖颈里。
她恼羞成怒,厉声反驳:“谁偷看你了?怎么可能?”
欲盖弥彰,何其明显。
沈黎安震惊于她;狡辩,却也没说什么,利索地穿上裤子,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拿衣服”,随即快步往外头走去。
背后稀沥沥;滴水声还在时不时响起,应当是聂晚昭在拧衣服上;水,没一会儿地板上到处都是水,一滩滩;,不知情;人一看,还以为上演了一场激烈;……
为了维护仅剩;那点自尊心,聂晚昭准备换衣服时,万般叮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