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群人放在自己的大本营里整天走走,怎么想都是个隐患。
但是吧……
一群人面面觑,最后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大汉这个决定。
有什么办法,人家实力比他们强,现在愿意好好讲道理,那是给你面子,要是他们不愿意好好讲道理,兵戈见……
呵呵,那隔壁灭亡了几十年的北匈奴就是他们的前车鉴。
而且,这也确实是他们的问题。
其中几个脸皮薄的人瞪向了站在前排的栾提且麋胥。
要不是这位背信弃义,不但不肯按照规矩传位给兄弟,还把人杀了,他们哪里会这么理亏以至于在交涉中落到下风?
……
五年后。
姐妹俩中,年长一的姐姐赵飞燕已年满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
她生得极好,眉清骨秀,容色娇媚,眉眼流转间自有一股媚气,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王昭君请了复株累她的营帐欣赏汉家歌舞。
这年,她在匈奴也算是知名人物。
刘骜每年都派人给她送钱送粮,美其名曰是给公主的俸禄。
王昭君手里有钱,自不介意撒钱买名声。
匈奴每逢灾年,她都会派人施粥救济,因此在匈奴的普通牧民心中,地位甚至逐渐超过了为单于的复株累。
因为她的影响力只存在于普通民众心中,影响不到政坛,所以即使是匈奴顽固派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王昭君就这样,小心的在匈奴扩大自己的影响。
这天下午,这位在普通民众心中已快被神化了的女人一脸焦虑的在营帐中走走,时不时朝旁边问一句:“你真的不后悔?飞燕儿,我是,我们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这几年,是她们三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异国他乡依为命也不为过,王昭君早就把两姐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怎么也不想她们伺候复株累。
因此,虽请了人,但是事到临头她反而犹豫后悔起。
“他虽是单于,但是也已上了年纪,你却还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不般配……这一点也不般配。”
王昭君虽自己嫁给了年龄能给她做爷爷的呼韩邪单于,但那是因为她当时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可现在的飞燕儿……
赵飞燕紧紧握住王昭君的手:“公主……您别为我担心,我都已练好歌舞了,也早就做好了决定,单于虽年纪比我要大上许多,但这也是好处,明他活得也不久了,我不容忍他太久,只需要趁着他活着的时候,尽可能为我们的小殿下多捞筹码。”
她摸了摸凑上的伊屠智伢师的头,这孩子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被喜欢的姨姨摸了头,抬起头给赵飞燕送上一个甜甜的笑,赵飞燕也笑了起:“公主,我们必须杀了栾提且麋胥……他要是当上单于,后果不堪设想。”
王昭君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
就像是历史上阳阿公主府所上演的那一幕一样,赵飞燕一舞倾城,顾盼神飞,一眼就倾倒了复株累。
王昭君笑着,以母亲的份,把赵飞燕送到了复株累的边。
此后一个月,赵飞燕宠冠后宫,单于的后宫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酸味。
半年后,当复株累对赵飞燕的兴趣稍减后,赵飞燕又将妹妹赵合德推到了他的面前。
一切都像是当年历史的再度重演,复株累对赵合德尤为痴迷,甚至比当年对赵飞燕的宠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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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今天怎么又了?”
赵合德从床上坐起,笑吟吟的问。
复株累牵过她的手,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他们议事总觉得无聊,心里就惦记着你。”
赵合德嫣一笑,晃花了复株累的眼。
复株累把美人拥入怀,心神荡漾。
突,他开口道:“今晚有宴会,大家都想见见你,你要吗?”
赵合德笑了笑:“既单于开口了,那想必是希望妾的,妾自当从命。”
正好。
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什么栾提且麋胥拉入套吧。
在复株累看不到的角落,赵合德露出笑容。
……
六年后。
在复株累的葬礼上,赵家两姐妹哭得泣不成声。
匈奴众人也很能理解她们的伤心。
毕竟单于这么宠爱她们姐妹,单于走了她们伤心也是正常的。
复株累没有儿子,膝下只有几个女儿还活着,因此按照惯例,由他的弟弟伊屠智伢师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