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琨静打开了车窗,趴在窗口处, 听见应禹丞的称呼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盛公公!!
他居然叫出口了!
看看有脑疾的跛脚王爷, 又看看盛兰淳,感到自己的脑子在一抽一抽的疼。
但是令阎琨静没想到的是, 自己的母上大人竟然弯身行了一礼,然后跟应禹丞说了个——“嗻!”
阎琨静的全身上下都不由得缓缓打出了一排问号。
?????
要是问号能具象化, 阎琨静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发光的灯泡。
盛兰淳鞍前马后地搀扶着应禹丞上车, 那模样真真是像极了古时候帝王手下, 奴颜婢膝的东厂大太监。
把王爷架子摆的十足的某人弄上车之后,盛兰淳回到了驾驶位, 系上安全带。
阎琨静看向她,极其无语地问:“妈妈,你干嘛自认盛公公?”
“多好玩儿, 禹丞今天去漫展cosspy了吧……”盛兰淳毫不在意自己的太监身份, 她目不转睛盯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跟阎琨静说:“你不觉得禹丞这样打扮很好看,很像贵气逼人的王爷吗。”
阎琨静:“……”觉得像就对了,最牛13的骗术就是骗过了别人, 也把自己骗的死死的——毕竟应禹丞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个王爷,不像才怪。
“况且被叫公公也没事,我又不是男的。”盛兰淳又补充了一句。
要是按照公公的生理标准来区别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确实是个公公。
盛兰淳现在是对应禹丞满意地不得了,不就是玩玩角色扮演么,年轻人有点特殊的癖好很正常。
她也不是什么老古董, 她对这种汉服圈文化一点也不排斥。
有点兴趣爱好挺好的,没事逛逛漫展,看看剧,总比泡夜店泡酒吧的男人要好得多,这样一想,盛兰淳开心地哼起了歌儿。
总而言之,她很满意这个女婿!
阎琨静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闭目养神,矜贵沉稳,一言不发的应禹丞。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盛兰淳靠近了几分,妈妈,我跟你说件事。”
“妹妹请讲。”盛兰淳继续哼歌,曲调轻快。
阎琨静:“……”一点儿也不认真。
阎琨静看向自家母后大人,继续垂死挣扎:“妈妈,应禹丞他脑子有病,特别精分,他是个□□,很危险。”
毫无疑问,应禹丞很危险,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又想到了自己在书里面看的,未来的大佬应禹丞,动不动就要剁人手脚,阎琨静忍不住头皮发麻。
“嗯,英俊的男人都危险。”盛兰淳点点,从善如流,“要是帅气能杀人,禹丞一定是全球通缉犯。”
“禹丞,我说的对吗?”说完,盛兰淳还打开了音乐。
下一秒,车内响起了美妙的歌曲——
“为什么
最迷人的最危险
为什么爱会让人变残缺。”
“嗯,是我。”车后排,应禹丞不知何时睁开了漆黑的眼眸,他摘下银色面具,露出自己惊为天人的完美容颜,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首歌,应该就是为他而谱的。
恬不知耻!!
阎琨静胸中郁结,几乎吐血。
阎琨静满头黑线地收回目光,沉默下来,不再看车内一唱一和的两人。
她突然不太想说话了。
下班放学的时间,正好是道路车流量高峰期。
开了几乎半小时的车,阎琨静才回到了家,阎程逸阎锦逸只比他们早到家十几分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写家庭作业。
俩兄弟已经高三,正是争分夺秒的阶段。
“夫人小姐回来了。”保姆朝进门的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去厨房端饭菜。
阎林今天早早地回到了家,正坐在沙发上,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见应禹丞进屋,他掩藏起了脸上的一筹莫展。
他不太想让应禹丞知道阎家现在的窘境。
他回来是有目的的,公司问题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了。
一想到阎家要毁在自己的手里,阎林就一个头两个大。
因此,今天听见老婆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应禹丞要来阎家吃饭时,他便立即收拾了一下东西赶回来了。
要是可以,他希望应家能帮他们一把。
菜很快端上了桌。
阎程逸和阎锦逸也被喊下了楼。
两人落了座,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偷偷打量起旁边穿的跟着穿越人士一样的应禹丞身上。
心里面不禁暗自佩服,能把汉服穿出这种气势,应禹丞果然不是一般人。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和静静认识的……
阎锦逸和阎程逸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这个优秀得让所有帝都圈年青一代自行惭秽的年轻人,一向只在他们父母爷爷奶奶等老商场的口中出现。
他们这些毛头小子太嫩了,还不太够格跟他打交道。
阎琨静以为阎程逸或许能记起来这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但是仔细观察了阎程逸一会儿,发现他依旧冷着张脸,没什么表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