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琨静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人听得不太清楚,但是坐在她旁边的孙小涵可就听得一清二楚了,于是忍不住发出了轻笑。
“笑什么!”罗思浩一脸愤怒地问道,手重重地拍在了两人的桌子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动。
“很好笑?我很好笑吗?”
他的双眼在冒火,本来就压抑的愤怒情绪被孙小涵的这声笑给全部点燃,旁边的学生们停住了朗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孙小涵抖了抖身子,悄咩咩看了眼阎琨静,然后孙小涵深深地吸了口气,结巴着站起来,强迫自己的目光对上罗思浩满是愤怒的双眸,说道:“怎、怎么了!我就是笑你了!你难道还想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说着,罗思浩一拳朝着孙小涵砸了下去。
“啊——”
“打起来了!”
……
教室里响起了小小的惊呼声,整个教室开始骚乱。
疼!
巨疼无比!
孙小涵很害怕,但是依旧顶着罗思浩的目光分毫不让。
不可以让罗思涵对静静动手,欺负一个女孩子,自己必须有勇气站出来!
然而下一秒,孙小涵心目中那个娇弱需要保护的女孩儿就自己跳了出来。
阎琨静忽的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脚蹬上课桌的罗思浩,双手死死地把罗思浩另一只手拉住,问道:“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你算不算男人?”
“从我们桌子上下去。”阎琨静沉着声音命令道,然而配上她这幅可爱无害的样子,没能起到丝毫的威慑力。
因此,罗思浩一点没在怕的,挑衅般勾起了阎琨静的下巴。
别说,凑近了看阎琨静这妮子长得还真是好看,除了一边脸颊上不知原因有一点点红肿外,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精致得就像是一尊瓷娃娃。
不愧是他交过的前女友,罗思浩想到这,内心竟然升起了一种荣誉感来,“我就不下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随着一声拉长的惨叫,阎琨静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抄起了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指着罗思浩的脑门,口气凉凉地又重复了一边,“下不下去?”
从小母亲就教导过自己,学散打是为了自保,但是不能轻易动手,这样有损形象,也不够优雅,要是不小心被媒体抓拍到的话还会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然而来到这里之后,隔三差五总有人不顺她的心意来找她的茬,既然这样,她不介意以暴制暴。
鼻梁就好像是被一根钢管砸过,又酸又痛,快要断掉的感觉。鼻子下面传来一点温热的感觉,罗思浩伸手摸了一把,红艳艳的鼻血蹭到了他的手指上。
看见手上的沾染的红色液体,罗思浩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阎琨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阎琨静,你、你够狠!
下一秒,罗思浩整个人直接晕菜了过去。
阎琨静平静地坐了下来,顺便给校医务室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抬着担架来把罗家宝贝儿子抬走。
是的,很少有人知道——校霸大佬他晕血。
教室里又重新回归了宁静,但是所有的同学看阎琨静的表情都不对了。这娴熟的打架姿势,这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轮椅子动作就算没有身经百战,也至少身经几十战了,要说没有他们都不信!
尤其是在厕所里堵过阎琨静的徐婧婧,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罗思浩都敢这么针尖对麦芒地怼,只有两个字能评价阎琨静这一番举止行为——社会!
徐婧婧更加觉得自己以后不能惹她了。
昨日的厕所事件徐婧婧也想过找机会报复回来,今早本想要去班主任那里告状,但是一想到动手的是自己,以多欺少的也是自己,于是就灭了这个想法。
现在想来,徐婧婧的心底忍不住一阵后怕,幸好她没有这样做,不然指不定被凳子腿指着脑门的就要变成自己。
想到这,徐婧婧又悄悄看了一眼阎琨静,她的脸上还有一点微微的红肿,虽然不仔细观察也看不太出来,但是徐婧婧还是觉得有些慌——毕竟那可是她打的。
一方面怨恨着阎琨静,一方面却又不敢再惹她,徐婧婧把头深深地埋在课桌上,对自己的无能产生了莫名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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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葱郁郁的树木掩映着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别墅,红砖绿瓦,一条专门通往别墅二楼停车区的公路围绕着房子蜿蜒而上,一楼是面积广阔的花园,周围是一圈白色的木栅栏,围着葱茏的蔷薇花和一些名贵的花草。
设置了路灯和座椅,种满法国梧桐的富豪后花园,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投资巨大的公园,风一吹,梧桐树叶沙沙作响,飘落地面,给人一种温馨、岁月静好的感觉。
大别墅的后面,是一个装修得异常豪华的圆顶白房子。
这房子和一般的房子不太一样,推开青色大门,里面还有十八道铁栅栏。
说它是牢房吧,除了门比较特殊外,里面却是比豪华总统套房还要顶级的配置。
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古典优雅唐装的男人,一双修长的腿随意又慵懒地交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