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有不知名的生物,而且极具攻击性。
单单这几个信息点和无人岛联系在一起就足够令人毛骨悚然。
明明灭灭的火堆在漆黑的夜里只堪堪照亮了一方小天地,他们已经离开了溪流附近另外找地方休息。岛上的夜晚一般都很寂静,但这次的安静却被类似于鸟鸣叫的声音所打破,只是这次的声音不再像白日那样尖锐刺耳,反而是梦幻般的空灵美妙。
只是这美妙的声音也没有人欣赏,反而因为它令这座岛又增添了几分诡异阴森感。
几人里除了涂山亭外都没有睡意,尤其是才死里逃生的单棋,他的气色在落水后就没恢复过来,青白着一张脸直直地看着火堆旁的睡袋出神。
小狐狸见大家都不睡觉自己也不睡了,但他很困,抱着小灰兔缩在睡袋里直打瞌睡。
睡袋的拉链半开着,小狐狸的脚从里面钻出来,脚趾碰到了地上的草叶时无意识地蜷缩了下,松软的土地突然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拱出来。
一只手伸过来握着小狐狸的脚腕塞回睡袋里,但在往回收手时一只白色的棉袜随着一起被带了出来。
棉袜上像是还带着主人的体温,保镖低头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将它拿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他的对面就坐着雇佣兵,但他的手却放在衣兜里不想要拿出来。
手指紧紧地攥着,保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在出汗,他将棉袜卷到掌心的位置,用自己的汗水将干净洁白的棉袜弄得潮湿脏/污。
这感觉就好像是他把小少爷也弄脏了一样。
他的小少爷香香软软的,不是那种单一的食物香气,而是一种让他闻到就会兴奋、沸腾,会让他有强烈交/配欲的气味。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所以他根本控制不住。
保镖坐在睡袋旁边,手掌撑着地身体紧紧地绷着,从衣襟和袖子鼓起的弧度就能看出他身上的肌肉正在较着劲。
小狐狸困了都不老实,才给他塞回去的脚没两秒钟又伸了出来,他像是觉得睡袋里面太热,脚伸出去后直接搭在了保镖的膝盖上。
“湿的。”小狐狸闭着眼睛,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保镖的腿,嘟囔道:“难受。”
踢在身上的力道很轻,但保镖却像是如临大敌身体整个僵住了,直到又被踢了一下他才稳住心神去听小少爷的话。
难受?
保镖皱着眉头,低头盯着放在他膝盖上的脚细看,小少爷皮肉嫩,脚背都是粉白色的,脚趾也圆润可爱。
他盯着看了半天才在脚背看到了些许水光。
是湿毛巾擦过后留下的水痕。
他应该用手或衣服把水痕擦掉,然后把小少爷的脚送回睡袋里,这样他才能安全,保镖这样想着,却做出了与之相反的举动。
他弯下腰凑过去,衣袖被手臂的肌肉撑得几乎要裂开,颈侧的青筋高/频率地鼓动着,离得越近越能闻到那股从小少爷的皮肉里散发出来的香气,保镖的眼睛里逐渐染上浑/浊的兴奋。
他们几人除了裴鹤独自待在另一头,剩下的都围绕着火堆席地而坐,保镖异常的呼吸声、吞咽声和急切地舔着什么东西的声响引来了雇佣兵的一瞥。
高大威猛的男人姿势诡异地趴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鼓起的肌肉撑裂了,他此时不像是人类反而像是野兽,高高拱起的背脊透着急躁,撑在地上的手掌已经进化出了锋利的指甲。
他迫切地想要将面前的“猎物”吞吃入腹,但又顾虑重重,不敢下手。
雇佣兵目光一凝,伸手抓住了别在腿侧的军刀。
小狐狸本来都要睡着了,但脚上湿热的触感难受又奇怪,他迷糊地抬起头,宽大的衣领随着动作向下滑落,保镖的模样好怪,他清醒了一点,偷摸摸地想要把脚收回来,不安地向后挪了挪。
保镖的眼睛赤红,呼吸声更是大得不正常,就连在一旁发呆的单棋都听到了,他抬起头看到保镖的这幅怪样子,整个人一惊,脱口道:“你是什么怪物?”
他的声音惊到了保镖,保镖扭过头,瞳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兽化的竖瞳。
雇佣兵对单棋惊扰到保镖有些不悦,手中的军刀向前挥动将暴躁地想要扑过来的保镖逼退,他撑着地利落地起身转身想走,但余光瞥到坐在睡袋上抱着兔子一脸懵懂的小少爷,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几步过去想要将人拉起来一起带走。
其实救个会拖后腿的队友一点也不像是他的风格。
雇佣兵去拉涂山亭的时候,单棋早就爬起来跑了,保镖对自己的“猎物”看得很紧,发现有别的雄性接近他立时就被激怒了。
但无论是保镖还是雇佣兵全都没有碰到小狐狸,数条藤蔓突然从地底钻出来,密布尖刺的枝茎狠狠地抽向两人。
保镖的身高又暴涨了半米,皮肤也变成了暗色,他被藤蔓拦着时也死死地盯着涂山亭,小狐狸被他的眼神吓到,小脸都变白了,“他是个怪物。”
0146道:【先离开这里。】
怀里的兔子像是察觉到了危险有些不安地挣动着,小狐狸抱着它摸了摸头,伸手够到鞋子穿上,然后起身就跑。
但没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