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捶在沈天朗的胸前,笑了笑,“是我,进去抓人吧,这几个人我怀疑吸D,审讯的时候尽量问出他们的买家。”
“没问题,谢了!”沈天朗朝手下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去巷子里抓人。
车上,宫珏澜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边的杨泽蔚,“你今晚太冲动了,你明知道对方那么多人,还主动去招惹他们,如果今晚不是碰到我们,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
杨泽蔚嘿嘿一笑,企图蒙混过关,“头,这不是遇到你跟柳叶了吗?”
“别嘻皮笑脸的,再有下次,我给你记大过。”宫珏澜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么多人,如果没遇到他跟柳叶,杨泽蔚一定会受重伤。
杨泽蔚嘴角倾了倾,“知道了,头。”说完头看向车窗外。
柳叶手放在宫珏澜的腿上,朝他摇了摇头。
杨泽蔚这件事虽然冲动了些,但也情有可原,毕竟他的爸爸曾经就是因为吸D致死的,看到这些人他难免激动。
宫珏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柳叶的手不再说话。
车子安静的行驶在公路上,此时天已微亮,天际间的晨曦冉冉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着。
车子驶进部队前,柳叶将脸上的面具取下。
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到车子,从车窗望了一眼,恭恭敬敬的跟宫珏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宫首长好!”
“你好!”宫珏澜停下车子,朝车外的士兵回了个礼,启动车子滑进了大门。
宿舍楼前,车子缓缓停下。
宫珏澜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扭头看向后面的杨泽蔚,“杨泽蔚,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欲速则不达!”
“我明白的,头,今晚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杨泽蔚说完推开车门下车朝楼上走去。
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
“他爸爸吸D死了,那他妈妈呢?”看着杨泽蔚的背影,柳叶感觉他很孤独,或许他的内心并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开朗。
“杨泽蔚爸爸死后,他妈妈就疯了,一直住在疗养院。”
柳叶,“……”难怪从来没有听杨泽蔚提过他的家人。
范连忠刚拉开房门,就见杨泽蔚耷拉着脑袋,脸色不好的回来。
“你怎么了?昨晚去办事去了?”
“嗯。”杨泽蔚淡淡应了声,衣服也没脱就倒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连头也盖住了。
范连忠,“……”
轻轻关上门,准备下楼,看到上楼的宫珏澜跟柳叶。
跟杨泽蔚一样,同样的便服,身上裹着一层冷气。
“头,柳叶。”
“嗯。”宫珏澜拍了下范连忠的肩膀,越过他回房间。
“头。”
宫珏澜牵着柳叶的手刚走了两步,就被范连忠叫住,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范连忠抿了抿唇,看了眼关着的房间门,还是问出了口,“杨泽蔚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累了。”宫珏澜不欲多说,有些事,有些痛,不适合让所有人都知道。
范连忠点头,也懂了,不再问,转身下楼。
“范连忠也知道杨泽蔚的事吧?”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些什么,柳叶问道。
“嗯,他们几个是多年战友,又一起进的特种部队,之间是战友,是兄弟,也是亲人,没有秘密。”
“还好杨泽蔚还有你们这几个好兄弟。”不然这人生该如何过?
宫珏澜好笑的伸手揉了揉柳叶的头,“我发现你比上世还要多愁善感,上世的你可不是这样。”
柳叶苦笑,上世她敢心软吗,连睡觉的时候心也是提着的。
因为不小心就会丧命。
这世或许因为柳国东,让她对这个世界多了一份认知,也多了一份柔软。
她并不想做一个冰冷冷的杀手,现在的生活她很喜欢。
可以惩恶扬善,可以跟宫珏澜好好在一起,再也不用怕下个任务中自己会不会失去生命。
想起那场爆炸……
柳叶摇了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范连忠去食堂端了早餐给李青思送去后,另端了一份早餐去了监听室。
郝烨一夜未睡,一脸的疲倦。
“你们俩个去吃饭吧。”范连忠将早餐放在郝烨的面前,对另外俩个值班的士兵说道。
郝烨去洗手间胡乱的洗了把脸,回来坐在桌前,拖过早餐,抓起馒头大咬了一口,咽下去后才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居然给我送早餐。”
“怕你饿死了不行啊。”
范连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那里握着杯子却没有喝。
郝烨看了眼范连忠,“啥事说吧。”
他才不相信这小子会这么好心给他专门送早餐。
范连忠看了他一眼,“我刚才看到杨泽蔚了,他的心情很不好。”
郝烨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杨叔叔的事……”剩下的话郝烨说不出口。
杨泽蔚是一名人民解放军,而他的父亲却吸D,如果不是他表现优异,部队早就让他退伍了。
这种事搁在谁的身上也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