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忽然想起其实黄岛主对爱情是矢志不渝的,在他看来除却巫山不是云,若是爱上了,失去了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将就。所以,他大概也不会想到李媚娘确实是跟柴玉关产生了感情,不止产生了感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然后嫁给了朱富贵。不过李媚娘和柴玉关的那些破事,朱富贵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也没什么话好说。
黄岛主看着对面姑娘那微微失神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江清欢闻言,回过神来,随即弯着双眸,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黄岛主十分好看。”
黄岛主:“……”
洪七少帮主:“……”
少帮主是江湖莽汉,天生少根筋,他没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清欢妹妹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连黄岛主都敢调侃。所以说,少帮主的表妹一直都在刁难少帮主,就是不愿意履行跟少帮主的婚约,也是有理由的。
可随即,黄岛主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中原姑娘不会这么说话的。”
江清欢眨巴着眼睛,十分新奇地看着黄岛主,她还是头一次发现黄岛主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原来夸黄岛主长得好看,他会不好意思吗?
江清欢:“可我不是中原的姑娘啊,上次我在太湖玩水,洪七哥哥可是跟我说了,中原的姑娘被人看了脚都要旁人负责的。”
黄岛主闻言,顿时皱眉,看向洪七少帮主。
少帮主被黄岛主那么凉飕飕地一看,顾不上多想些,连忙摆手,“别误会啊,我没看!你别误会,我可不能负责的,我负责了我表妹怎么办啊?”
可清欢妹妹一点都不能体谅少帮主此刻的心情,她低头将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带笑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看过有什么奇怪的?难道黄岛主见过有人下水是穿着鞋子的么?”
黄岛主:“……”
少帮主欲哭无泪,跟清欢妹妹说:“清欢妹妹啊,你这话私下说就算了啊,可不能让旁人听见,更不能让我表妹听见。”
清欢妹妹听洪七哥哥一天到晚表妹前表妹后已经一年多了,可洪七哥哥的表妹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比她的师父聂小凤更有女人味?比她的师姐梅绛雪更清丽无双?
江清欢眨了眨眼,跟洪七哥哥说:“没事啊,洪七哥哥,你表妹要是听见了,我会负责向她解释的。”
洪七哥哥:“你怎么解释啊?”
江清欢:“我就跟她说,我们冥岳姑娘没有被旁人看了脚便要旁人负责的规矩,让她别多想。洪七哥哥是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肯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的。”
少帮主听了江清欢的话,十分心酸,“不,表妹不会听的。她只会说我不听我不听,别人不要你负责,你就可以看了吗?我就知道你其心不轨,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江清欢闻言,顿时无语。
这时,黄药师一个黑子落在棋盘上。
江清欢一愣。
对面的青衫男子抬头,朝对面的红衣姑娘露出了一个笑容,“凡事切忌一心二用,清欢,你又输了。”
江清欢:“……”
都怪洪七哥哥的小表妹让她分心!
三更已过,黄药师和少帮主才从傲雪苑离开。也亏得是几人行为坦荡,又是自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因此也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不过,这一片都是冥岳的地盘,大概是不管会有什么风言风语,都会被清欢妹妹扼杀在摇篮中。
江清欢起来伸了个懒腰,也不想惊动侍梭他们,转向后院。
平常这时候梅绛雪早已睡下,可江清欢路过梅绛雪的屋子时,却发现房间的灯还亮着。江清欢脚步微微一顿,抬手轻叩了一下房门,轻手轻脚地进了梅绛雪的屋子。灯光下,仅穿着白色中衣的梅绛雪正对着她的小臂发呆,察觉到动静,连忙将衣袖放下,站了起来。
“清欢,黄岛主和少帮主都走了吗?”
江清欢笑着将屋子的门掩上,走了进去,“走了,师姐怎么还不睡?”
梅绛雪低头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已经睡下,忽然被噩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梦中,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与那个男人双剑合璧杀了师父。她被自己的噩梦惊醒,半天无法回神。忽然便想起了自己至今依然扑朔迷离的身世,她到底是不是师父的女儿?
江清欢默了默,想起刚才进屋时梅绛雪的模样。大概,梅绛雪是在想她到底是不是师父的女儿吧?
江清欢在梅绛雪对面坐下,忽然问梅绛雪:“师姐,想师父了吗?”
梅绛雪抬眼看向江清欢,摇摇头,又点头。
江清欢在云南的时候,跟梅绛雪没什么深厚的情谊,倒是离开了云南到了太湖之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位师姐的态度。江清欢从小就是被师父带大的,说是被冥岳众人放在心尖上也不为过,没有仗着师父对她的宠爱任性得要上天已经是十分难得,更被说她会将心比心这一套。
只是这一年以来,离开了云南,离开之前师父循循叮嘱她要和梅绛雪相互关爱,她们在太湖也确实人生地不熟,江清欢不怕困难,对江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