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但陆小凤确定,这事情并不只是跟阎铁珊有关系,还有红鞋子。
那天江清欢说,她看到假冒上官丹凤的女人,脚上穿着红鞋子。也只有红鞋子的人,在杀人的时候,才会取走那人身上的器官当做胜利品。
冥岳的三位管事,确实是死于红鞋子之手。但红鞋子为何要这样做?她们跟阎铁珊有没有勾结?
陆小凤忽然想起来,他刚才在水阁的时候,阎铁珊说有人送信给他,说金鹏王和上官丹凤已经被杀。那送信给他的人,到底是谁?
陆小凤的眉毛皱了起来,跟花满楼说道:“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花满楼:“什么事情?”
陆小凤:“到底是什么人给阎铁珊送信?”
江清欢:“我想,不是独孤一鹤便是霍休,除了他们,到底会有谁关心金鹏王和上官丹凤是否还活着。”
花满楼:“刚才在水阁之时,我曾与峨嵋的苏少英动手。他在水阁宾客中身份并不是峨嵋弟子,而是一名学识渊博的书生,被霍天青赏识,招为门客。可他与我交手的时候,暴露了本派功武功。若阎铁珊与独孤一鹤有来往,独孤一鹤又怎会派自己的徒弟潜伏在阎铁珊身边?”
陆小凤揉了揉额头,十分头疼:“我最怕的,就是我要查的人,曾经是我的朋友。阎铁珊说他的朋友不多,因此不愿意出卖朋友,我也不能强迫他。朋友之间,就是要讲义气的。”
而恰好,陆小凤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他或许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送命,可他却会为了朋友赴汤蹈火。譬如说,当他知道花满楼被上官飞燕带走了之后,他也心甘情愿地上了上官丹凤的马车。而阎铁珊,就是看中了陆小凤的这一点,因此不愿意多说那个送信之人到底是谁。
江清欢在旁边笑着摇头,跟陆小凤说道:“你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这可不行啊。”
陆小凤只好苦笑,因为江清欢的话并没有错。
满心苦闷的陆小凤非常希望这时候能有一壶好酒给他,可是并没有,刚才在水阁的时候,好酒都被打烂了。后来那个美人给他倒的酒,感觉味道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想要找酒解馋却没酒的陆小凤,看向站在□□欢肩膀上的白雕。白雕歪着脑袋看着他,十分温顺的大鸟模样,哪有方才在水阁带着一群蝙蝠横冲直撞时的勇猛之姿?
陆小凤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苦恼你们都不能理解,大概也只有是雕兄能略微理解一二了。”
白雕闻言,别开了脑袋,不再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
果然不是错觉,这只大雕真的听得懂人话,并且它好像有点嫌弃他是怎么回事?
□□欢瞅了陆小凤一眼,然后十分体贴地建议:“要不今晚你喝酒的时候,我让雕儿陪着你?”
陆小凤闻言,默了默,说道:“还是别了,雕兄辛苦了一晚上,就别劳烦它了。”
□□欢有些遗憾地“哦”了一声,然后摸了摸雕儿的羽毛,还以为陆小凤今晚又要跟雕儿唠嗑那些过去的事情呢,譬如说他是怎么和西门吹雪认识的,又譬如说花满楼小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再不济,说一下妙手空空的司空摘星也可以啊。
错过了这些人的八卦,感觉就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江清欢回去的时候,梅绛雪还没睡。江清欢看到坐在门外走廊等她的梅绛雪,也有些意外。
月光如水,梅绛雪一身素衣长裙坐在走廊前,手持碧玉箫,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
在江清欢身旁的白虎见状,咕哝着说小姐姐不在家的时候,梅绛雪就经常这样坐在那个地方。
梅绛雪听到动静,抬头,见到江清欢,脸上露出一个松一口气的笑容:“清欢,你回来了。”
江清欢眨了眨眼,走进去在梅绛雪身旁坐下,“师姐怎么还没睡?”
梅绛雪:“总是要等你回来了,才能安心。”
江清欢笑了起来,伸手揉着趴在她身边的白虎,“有陆小凤和花满楼在,不会有事的,师姐多虑了。”
梅绛雪侧头,看着身边的江清欢。从小到大,她都觉得江清欢过得特别随心所欲,喜怒哀乐都是情之所至,从来都不会多加掩饰。她觉得自己和江清欢之间,也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几个师姐妹之间,江清欢和她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最生疏的。她心里,也并不是那么愿意和江清欢有多亲密的感情,因为自从江清欢到了冥岳之后,师父最偏爱的徒弟就不再是她。
很多事情即使告诉自己是不能怪江清欢,可也无法从心底里和江清欢毫无隔阂。更何况,江清欢是唯一的七巧梭传人。
梅绛雪满腹心事想要找人诉说,可是见到了江清欢,又说不出口。心情不到位,情绪不到位,只好作罢。
她笑了笑,站了起来,“确实是我多虑了,我先去睡觉。”
江清欢和白虎目送梅绛雪的背影走远,江清欢抱着白虎的脖子,有些不解,“白虎,你说她到底纠结什么呢?如果她真是我师父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好了?”
白虎头拱了拱江清欢,然后起来伸了个懒腰,它才不管梅绛雪纠结什么呢?它只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