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请制台大人帮着催催?”
“钱兄,我不是不想帮忙,而是这件事我实在开不了口。我真要是写这封信,那就陈插手地方政务了。”韩秀峰顿了顿,又一脸无奈地说:“何况我们四川的情形你又不是不晓得,不但要防堵贵州的贼匪,还得协济贵州、云南、湖北、湖南甚至两江粮饷,各州县连年征粮加耗,地方官员筹银也不容易。”
“是啊钱老爷,别的州县不能跟巴县比,如果巴县不是水陆要冲,没设卡抽厘,别说巴县,恐怕连道库都空空如也。”潘二不失时机地说。
“看来我是强人所难了,二位恕罪,我是……”
“钱兄,我晓得你是急,可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
“看来只能等了。”
“钱兄,你刚才说胡大人命你拿出四万两采买盐粮的,道库里四万两应该有吧。王大人跟你又是同年,这个忙他应该不会不帮。”韩秀峰沉吟道。
“王大人说道库里原本有几万两,但那几万两银子年前被黄制台提走了。现在他也没银子,只能等厘金局上交厘金。可这大过年的,商人们的买卖哪有年前好,一天抽不了多少,估摸着起码要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