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一把!”
“要是明年的恩科还不中呢?”杜三没心没肺地问。
费二爷并没有生气,放下茶碗笑道:“要是再不中就叶落归根,回璧山老家,我可不想客死他乡。”
杜三又傻傻地问:“您老要是走了,这会馆咋办?”
“走前自然要跟我们重庆府的几位在京官员说,请他们找个人来照看。”想到韩秀峰的那个缺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补上,费二爷眼前一亮,笑看着韩秀峰道:“小子,你要是铁了心留在京城补缺,等我走了之后你可以接替我照看会馆,不但不用掏馆费,一年还有十五两银子。”
“二爷,您老别开玩笑了,我……我初来乍到,我……”
“初来乍到又咋了,又不是让你做啥大事,只是留在这儿照看这院子。等补上缺跟在京为官的几位同乡说一声,他们不会耽误你前程,自然会找人来接替。”费二爷笑了笑,又指着韩秀峰下午给的书信:“有顾老爷作保,在京的那几位一定会同意的。”
有地方住,不但不用花钱还有钱赚,一年十五两虽不多但总比没有好。
韩秀峰欣喜若狂,想想又好奇地问:“二爷,顾老爷的面子这么大,他老人家都已经卸任回乡好几年了。”
费二爷敲敲桌子,意味深长地说:“小子,别看我们这会馆不大甚至有些寒酸,但这是京城,寸土寸金,想置办这院子实属不易。从前明到道光二十四年,多少在京为官的同乡想做都没做成,直到顾老爷牵头倡立才置办下这院子,才有了如今这重庆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