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孟铁上去也是丢人。”东武王冷着脸,觉得不管赢不赢,下一场都不能输,“让雷千第二个上。”
计划被打乱,属下心里发苦,但也不敢违背,连忙跑下去通知雷千。
雷千也没上场,一直在看两边的比试,自觉摸清了对面的水平,点头道:“我连胜三场,也不过是累些,不打紧。”
站在他身边的齐禄冷哼一声:“换我我也行。”
心里却是有点儿担心。
按照原本的安排,他是在雷千前头出场,丹药他都已经吃了,现在被临时换了顺序。
要是雷千真连赢三场,他岂不是白浪费了一颗神药?
“原本是该齐大哥出场,我不该争先,但谁叫王爷器重呢?”雷千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等石海被抬下来之后,如闲庭信步一般走上擂台。
李四一看到第二个是他,就来劲儿了,连忙把等在台子上的属下喊下台。
反正赢了的下台也可以再次上场,正好叫对方休息休息。
李四大步走上去:“让我来会会你。”
雷千觉得这人跟齐禄有点像,心里很是不喜,也没搭理对方,出手就是狠招。
没想到对方不仅能预判他的招式,还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心中惊骇,动作不免出现迟滞。
被李四抓到破绽,一下子踹倒在地,虽及时爬起来反击,也没能改变渐渐落下风的局面。
李四越打越顺利,越打越上头,想到对方之前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直接照着对方的脸就是重重一拳。
不是说什么年轻有为吗?
把脸打破相了,看别人还吹不吹得起来。
雷千的鼻子被他打歪,极度愤怒之下,一头撞在李四心口,趁着对方身形不稳,猛然发力将人放倒,接着攻向对方的喉咙。
这一招可谓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是冲着杀死对方去的。
生死危机之中,李四想起谢攸曾经说过“本月内雷千左肩很可能被发钗扎伤过”。
虽说刚才没看出来雷千左肩有伤,他还是迅速将握着对方左臂的手往上移,拼着受伤的危险去捏雷千的右肩。
手指狠狠地掐进肩窝里,血顿时浸透了那一片的衣服。
原本对着他脖子来的右拳也因为身体反射性的缩退而打偏。
雷千的左肩果然有伤!
李四大喜,抓紧机会翻身起来,与其展开新一轮的搏斗。
因为刚才那几下花费了太多力气,又旧伤复发,雷千这次的应对比之前更要力不从心,还被李四借机打了好几下左肩。
他也是个狠人,这都能强忍。
李四一边在心中佩服他,一边抓住机会把人放倒,然后一脚踩在他左肩上。
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后,雷千面如死灰,再不尝试起来。
萧云估摸着,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这人已经可以被提前宣判为残疾了。
除非请到她师尊或是原著里有名有姓的神医。
但那可能性几乎没有。
真好。
她拍拍手掌,站起来再次走到栏杆旁:“等一下,先别急着打下一场,歇息片刻,我有些事情要强调。”
无暇为雷千痛失左臂而唏嘘,众人纷纷抬头看她。
“在比武开始之前,我就强调过了,点到即止,不可伤人。诸位同为朝廷兵将,都是我大盛的勇士,若是因比武而有折损,实在是可惜。”
“若再有人与擂台上故意伤人,本小姐让人采取强制措施。”
台下东武王一派的人可谓群情激奋,恨不得开口骂她,但由于之前带头调戏她的人现在残废了,他们不太敢说脏话,只掉头求东武王为雷将军讨公道。
东武王也站起来,厉声质问:“他们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现在我的人伤了才出来,怕不是担心后面的人报仇吧?”
“因为之前没人出事啊,而且我没看错的话,刚才是雷大人先下的死手。”
萧云满脸无辜:“有句话叫做‘最终解释权由主办方所有’,王爷若是对此有异议,可以选择就此叫停,我愿意承担雷大人的治疗费,但彩头由我收回。”
东武王的脸色几经变换,没有反驳,而是陷入思索,若是此刻叫停,要怎样才能让他这一方的表现好看一点。
雷千不行了,后面的只会更不行。
三局两胜,最丢人的输法就是连输三局,真这样他就没脸在和州混了。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下面突然传来齐禄的声音。
“王爷,下一场让我上吧。”齐禄极为自信地往前站,“我定将这龟孙打得跪地求饶,给雷老弟找回场子。”
东武王是懂齐禄的。
一听对方的话,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依仗。
不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头。
到底是有些舍不得那五万石粮食,也想给自己找回丢掉的面子,东武王选择同意比试继续。
李四坐在大壮让出来的板凳上,喝了口水,抬眼看对面的齐禄,有种发现同类的感觉。
以他多年老六的经验来看,这老小子手上肯定有花活。
所以再次上台的时候,他心中存了警惕,没直接出全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