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林霄小时候唯一的娱乐就是听林奶奶讲古摆白,这些解放前的精怪故事听得多了,“只在清水湾活动……老太,难不成这个东西是从坟院坝钻出来的?”
罗小燕听到坟院坝这个词儿就有点毛骨悚然,这地名听上去也太不吉利了:“坟院坝是啥,也在清水湾?”
“嗯,你是省城人不晓得,清水湾酒吧街后头那条挨着山的小路,以前就叫坟院坝。”林霄点头道,“原先我也不晓得这个地方,是我们店里那个八字轻的同事先前在清水湾酒吧街撞到鬼,才听顾白姐说的。”
罗小燕咽了口唾沫,脸色也有点白……幸好她跟着高师父来了安阳这么多次都没去过那一带,不然就她这个体质怕是要倒霉。
正说着话,陈老板打了电话过来到林霄的手机上。
林霄接通电话开了免提,电话里就传来陈老板略有些发颤的声音:“小林霄,我这边请人打听了下那个‘男模’的情况,这个人姓卫……刚才小张帮忙联系上了浪琴海湾的男模领班,那个领班说,这个姓卫的……好像住在清水湾酒吧街后面的民房里面,就是、就是坟院坝那附近的房子。”
林奶奶跟林霄对视一眼,全对上了。
“我晓得了,陈哥,你们那边也辛苦了。”林霄道,“你帮我找一下人,看谁有空帮我顶下今天的白班,我下午就和我老太进坟院坝去看看。”
“没事没事,不辛苦,不用找谁了,我帮你顶。”电话那头,只会负责打听情况也给吓着了的陈老板心有余悸地道,“我喊老左和我一起去台球室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林霄满意地挂了电话……老板帮她顶班,就不用还一个班回去,占便宜了。
挂了电话,祖孙俩边忙活着将香烛纸钱装进袋子里,林奶奶还没忘记带上她的竹签子、老罗盘和老黄历。
“画皮是尸体修的精怪,不是鬼,只烧香纸送不走,得去弄根桃木来。”林奶奶道,“这城头哪里有桃树?撇条桃木枝也将就用了。”
罗小燕在旁边看的一脸懵逼……高师父哪此出动不是大动干戈,仿道门的法器、仪式器具都要带上几箱子,这祖孙俩拿个超市送的布购物袋装了点香烛纸钱、再带个破罗盘就完事了?!连桃木都要现去找??
“我记得天明小区中庭里面种得有桃树,一哈绕几步路过去撇根树枝吧。”林霄道。
“好,走么。”林奶奶拎起袋子就要动身。
“老太你先等哈我,我去找小房东借背包把小巴带上。”林霄说着就跑出门去。
“去哪里都要带你这个祖宗猫!”林奶奶见不惯林霄把猫养得跟离不了大人的孩子一样,骂道。
罗小燕在旁边看得一脸麻木……把跑去凶险地头驱鬼这种严肃的大事搞得像是只是随便出趟门一样,甚至连养的宠物猫都要带上……她这回抱的大腿画风多少有些别致。
林霄从四楼借了背包下来,将被耽搁得一早上没法玩游戏、一脸不耐烦的巴巴托斯请进背包里,背到身上,扭头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罗小燕道:“我和我老太去就行了,你就不用去了,那里的鬼估计有点多,你去不合适。”
罗小燕一愣,一时间有点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我不用去?”
“嗯,你先回去,晚点我再联系你。”林霄理所当然地道。
且不说巴巴托斯吞鬼的场景林霄完全不想让人看见,就罗小燕这种遇到过路鬼都要被冲撞到的体质,哪能喊她去坟院坝那种凶地。
罗小燕呆呆地跟着出门,林霄把门锁上便跟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和林奶奶一块儿往清水湾方向走去。
目送祖孙俩转进了巷子里,罗小燕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的体质确实恼火(麻烦),走个夜路都有可能病一场,但她的体质对于吃玄学这碗饭的人来说也确实很方便,危险还没来她这边就有反应了,高师父也是为的这个才肯收下她——捞偏门说起来确实是见不得光,但确实是无本万利,想干这行却找不着门路入行的人海了去了。
但林霄似乎并不在乎她这个体质好不好用,还真的只是要她帮忙调查情报就行。
这个习惯了揣摩人心、习惯了用最冷酷最自私的角度去猜度他人的年轻女人,眼睛不自觉地有点儿发热。
道德底线不太高、但好歹还是有底线的林霄,跟她奶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跑进天明小区撇了几根人家物业精心维护的桃树枝,这才转头奔向坟院坝。
安阳市在二十多年前城市面积只有现在的四分之一,另外四分之三都是这些年来扩建的;整个东关区,只有富家花园以西能算是老城区,从富家花园往东、往南,搁在以前那都是农村。
从伍家关到清水湾这一代,二十多年前就是标标准准的乡下——那时候伍家关还是个寨子,清水湾则是个叫李家屯的村子。
坟院坝这条山脚下的小路,在当年就是两个村寨之间的乱葬岗……本地人都要离得远远的、只有大白天里急着赶路时才会从这附近经过。
二十多年过去,当年的乡村变成了城区,两个村寨之间的荒地农田变成了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小区、一栋栋楼房,以前的山脚小路也被翻新过,铺了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