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做过功课的。
愚蠢的仆人林霄果然接受了这个托词,甚至还主动替来自外位面的魔王陛下补全了解释,一脸惊叹地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女鬼还有仇没报,所以不能消灭她,要让她把恩怨了结了才能超度她,是吗?”
巴巴托斯抿着小猫嘴巴不吱声,免得多说多错。
林霄压根没怀疑巴巴托斯只是随口扯淡,眼前这个女鬼一看就晓得死得很惨,说她心愿未了尘缘未尽,那妥妥儿就是还没报仇成功,没毛病。
目送女鬼从“香火归路”走出梁家别墅大门、消失在院子里,林霄转身上了二楼。
林奶奶烧完纸钱,让孙女帮着把燃尽的香收了,转头拉着眼睛红红的梁奶奶劝道:“梁家大姐,你可得保重身体,你家小孙孙遭了这一回罪,还要慢慢养身体呢,要是你也着急上火急出病来,儿子媳妇哪里忙得过来,听我一句劝,上了年纪了,啥都没有身体重要。”
“晓得了,老姐姐。”梁奶奶有心确认一下孙子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又怕被林奶奶误会为怀疑她的本事,可要是不问吧,她心里又实在没个着落,委婉地道,“我、我家小宽宽要是好了,我们全家都记得你的恩情。”
“说是恩情就重了,不值当的。”林奶奶笑着摆摆手,扭头对梁母道,“梁家媳妇,我看你精神也不好,和你家老婆婆先去躺会儿吧,要守着娃娃,也不用把自个儿身体熬坏了。”
梁母精神有点儿恍惚、没啥反应,梁父倒是听出了林奶奶的言外之意,连忙劝妻子扶老人去楼上休息。
老母亲和妻子相互搀扶着离开,梁父便赶紧凑过来:“林姑婆,是不是有啥话要交代?”
众人这会儿还在梁宽的房间里,林奶奶招呼梁父一起走到梁宽床边,观察了下梁宽的面色,见梁宽虽然还很虚弱,但脸色已经不那么惨白了,说话应该也是没问题的,露出个笑脸柔声问道:“小伙,听你家老人说,你是和朋友去旧州东官寨玩的时候撞的煞?”
梁宽点点头。
林奶奶又道:“东官寨这个地方我听别人说过,那地方十几年前就开发成森林公园了,到处都是游客,是吧?你们在那里玩的时候,有没有去爬过山啊、钻过林子啊啥的?”
梁宽躺床上这两个月里都快把当初出去露营时的记忆盘出包浆了,想都不想就摇头:“没得,林姑婆,当时我只在东官寨河边露营钓鱼,太阳太大的时候就在寨子里转,森林公园都没去过。”
“是这样啊……那你和你朋友在那里玩的期间,有分开过的吧,分开的时间有好久?”林奶奶道。
梁宽神色微怔。
两个大男人相约出去露营,肯定不可能24小时黏在一起,必然有分开过的时候。
梁宽先前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一直在回想的都是自己的经历,这会儿林奶奶提起,他回忆了会儿才道:“我们去露营的第二天晚上,金晟名说有朋友在旧州,喊他过去叙旧,开车出去了四、五个钟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回来。”
林奶奶目中闪过精光,面上倒是没有显示出来,只是笑着点了下头。
接下来,林奶奶又东拉西扯地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对梁父道:“你家这个小伙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好好修养个把月应该就没得事了。”
梁父看到儿子说了这么会儿话也没露出疲态,心情隐约有些激动,闻言对林奶奶不住道谢。
林奶奶笑着摆摆手,又朝陈老板道:“陈老板,还要麻烦你送我和我孙女回家去。”
“应该的应该的。”陈老板忙不迭道。
四人辞别梁父从梁家别墅出来,林奶奶就貌似随意地朝陈老板打听:“梁家小伙说的那个金晟名,陈老板你认识不?”
“认识的,林老太,老金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陈老板客气地道。
梁宽的情况还看不出来有没有好转,陈老板也不确定这趟忙活有用没用,但礼貌肯定是能保持的。
“是这样……你们这个叫金晟名的朋友,也是安阳人么?这哈在安阳不得哦,也不说来看看梁家小伙?”林奶奶又道。
林霄古怪地看了自家亲奶奶一眼。
陈老板没想多,只以为是老人家随口这么一说,道:“是安阳人,他也是经常来看梁宽的,上周刚来过一次。”
“是这样,那你们这伙年轻人感情还是蛮好的么。”林奶奶笑道。
陈老板开车送她俩回伍家关路上,林奶奶一路有意无意问了不少金晟名的事儿。
祖孙俩回到姚家自建房,林霄便忍不住问道:“老太,你是不是怀疑那个金晟名有问题?”
没了外人在场,林奶奶也放松了不少,随手把布袋子搁到桌子上,按着额角道:“这个事情,不好讲得很。我跟你说过的么,一般人无意间撞到煞,损失了阳气生了病,养半把个月也就恢复过来了。那个梁小伙撞到的煞不一样,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
林霄脑子里闪过床下女鬼那看一眼都要做噩梦的形象,深以为然——那东西确实怎么看怎么凶,比被拘在台球室里的王琦森凶多了。
“这种要命的鬼,要么是埋在深山老林里头养了几十年的老鬼,要么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