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星洲嘴角小幅度的勾起,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么说倒也没错。”
他说:“月见的异能名叫做【镜影】,像镜子一样将选定的人在镜面中照出来,随后就会像你说的一样复制那人的一切,包括身体、能力。”
“像这样的异能力,限制一定很多。”太宰治口吻肯定地说。
这么逆天的异能力,如果不会受到任何限制,想复制谁就复制谁的话,按照月见的性格,这个世界早就被他玩乱套了。
所以太宰治猜测,月见的异能力一定有限制,并且限制还不小。
星洲肯定了太宰治的猜测:“前辈的脑子还是这么聪明,的确,月见的异能力有限制。”
“最大的限制就是,被复制的人必须是在清醒状态下同意月见复制的。”
被复制的人只要有一丝丝的不情愿,月见的复制就会失败。
而且最重要的是,哪怕月见已经复制成功了,但被复制的对象在一段时间后后悔了的话,月见的异能力会直接失效。
他的异能力限制条件严苛的可以说是废物的异能力。
太宰治说着疑问的话语,语气却非常的肯定:“但正因为条件的严苛,月见的复制是百分百的复制,对吗。”
“没错,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被他复制成功。横滨不会乱的,你大可以放心。”星洲说。
太宰治看着星洲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眼睫毛鸦羽般在肌肤上投影出一小片阴影,微微一笑。
别扭的两兄弟,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
哪怕月见口口声声说着要杀星洲,对星洲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要是星洲真的厌恶月见的话,以他的性格来看,在讨厌月见的第一秒星洲就会产生抵触,月见对他施加异能力也会失去效果,复制失败。
别看月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人心里别提多高兴。
星洲就更别提了,纵容自己的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自己的能力打自己,还无怨无悔地继续提高异能力借月见使用。
织田作之助将星洲当初自己的朋友,在太宰治告诉他星洲和月见的关系后,一直都挺担心他们两兄弟的情感状态的。
现在太宰治觉得他白担心了,与其担忧他们两兄弟扭曲的爱,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的钱够不够养活一家十口人。
【大骗子又出来忽悠人了。】
星洲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偷偷通过备注掌握太宰治的情感变化,以免自己的谎言出现漏洞。
是的,谎言。
星洲在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一句是真的。
全部,都是假的。
这些谎话星洲在创造出他的分.身——月见时就已经在编造了,尽管几年的不停打补丁后已经趋于完善,几乎毫无漏洞可挑。
就在太宰治想要开口继续问下去时,织田作之助忙活完下楼来了。
“星洲,可以了。”织田作之助踩着拖鞋却毫无声响地走下楼。
孩子们已经睡下去了,织田作之助不想吵醒他们,所以动作变得轻手轻脚的。
然后一向天然的他破天荒都发现了星洲和太宰治之间奇怪的氛围。
“你们这是?”织田作之助略带不解地问,担心他们会像还在港口黑手党里一样闹起来。
织田作之助在港口黑手党作星洲的助理时,就没少围观他们两人的互相迫害。
星洲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没什么,在聊我弟弟的事情。”
“月见?”织田作之助皱了皱眉头,“你们打起来了?”
“不是的,我和他关系很好的。”星洲否定了他,“小时候就是弟弟一直在保护我这个废物哥哥。”
太宰治/织田作之助:???
保护?废物?
要不是他们了解星洲,知道他不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弟弟开玩笑,他们都会以为星洲在拿他们寻开心。
星洲这个恶趣味的家伙,从前就没少拿他们寻开心,他们都学会无视他奇奇怪怪的话了。
星洲一看他们满头雾水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信的。
也对,有哪家的弟弟天天来刺杀哥哥,还能说这是保护和爱的。
光是说星洲是废物这一点就没人会相信。
星洲无奈一笑:“你们也知道,我和月见出身于擂钵街,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前生活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啊,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在填饱肚子的同时活下去。
在擂钵街待过一段时间的星洲对此非常有发言权。
“那个时间段里,我们不仅没有吃喝,还有外敌——当时很多专门贩卖小孩子的拐卖犯在擂钵街游荡。”
“不夸张的说,我是里面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个。因此每天都有很多人打我的主意,月见为了保护我这个无能的哥哥每天都遍体鳞伤,最后靠着不要命地打法吓退了他们。”
太宰治回忆了一下,星洲在刚到港口黑手党时的确很弱,森鸥外看中的仅仅是他的头脑。
“我们可是深深地爱着对方呢。”星洲眉眼弯弯,细碎的光斑在他灿若星辰的乌黑眼眸中跃动,晕开一小片七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