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屡试屡败,情急之下,小嘴一瞥,眼底就包了两汪泪出来。
林简见状笑着走过来,轻轻捏起他的白嫩嫩的小手,自然而然地帮他将花花戴到了沈恪鬓边的位置上。
小团子这下开心了,眼底还含着泪,但小嘴已经咧开了笑容,哈哈地拍手看着沈恪欢快道:“好看呀!”
不知道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
林简笑着用指腹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温声笑道:“真不错,这么小就懂审美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夸花,还是在喻人。
坐在凉棚底下的程佑钧看着自己儿子黏在沈恪不肯下来的那股腻歪劲儿,非常不爽地暗暗“哼”了一声,而后转头向老婆求助:“媳妇儿,快把儿子抢回来!”
“别
闹。”祁馨笑眯眯拍了拍自家老公的头,手法和拍他家那只阿拉斯基简直如出一辙,“小孩子心灵眼亮,会天然地去亲近自己喜欢的人或物,你看……这就是缘分呢。”
确实是这样,按理说小团子和沈恪见面地次数并不算多,更多的时候还是发生在他一点记忆都没有的婴儿时期,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像是对沈恪有着天然的亲近感,从下午在“落趣园”里的大半天,一直到晚上在沈恪这里吃完晚饭,被爸爸妈妈抱走前,几乎就像个软乎乎的小挂件一样挂在沈恪怀里,谁抱也不肯去。
被带回家前,还非常委屈地掉了几滴金豆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就连祁馨和程佑钧都有些束手无策。
林简看着坐在地板上手忙脚乱哄儿子的两夫妻,想了想,走过去,在小团子面前坐下来,轻声说:“不要哭了哦,总哭哭的小孩子长不高的。”
小团子哭声渐歇,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抽抽噎噎地看着他。
林简给他擦擦眼泪,又指了一下沈恪,对小肉团温和道:“你想一想,以后是想要长沈大大这么高,还是要长爸爸那么高?”
孩子真的不哭了,孩子有点蒙了。
“乖,真聪明。”林简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祁馨说,“馨姐,好了。”
祁馨:“……”
程佑钧:“……”
谢、谢谢啊。
等到一家三口离开后,林简和沈恪就去浴室泡澡消乏。
偌大的半弧形双人浴缸里,林简和沈恪各自靠在一侧的边沿,浴球溶解后化出一层纯白色的泡沫,林简却兀自在一片新雪似的水中微微沉默着。
“在想什么?”半晌过后,对面的忽然沉声问了一句。
“……嗯,想馨姐的儿子。”林简抬头看着他,想了想回答说。
沈恪温温缓缓的笑声氤氲在水雾之中,更显得潮润而模糊:“这么喜欢他啊,这才走了不到一个小时。”
林简平直地注视着他,眉心微微蹙起来,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他眼神里没什么过多的情绪,但是瞳仁在暖光灯的映照下却显得异常清亮。
过了一会儿,林简才低声说:“我其实对小孩子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谈不上喜欢,也不算讨厌。”
沈恪很安静地没有出声,听他说下去。
“但是……”林简话音顿了一下,才有些迟疑而缓慢地问,“你……是不是非常喜欢小孩子啊?”
“有吗?”沈恪弯了下眼角,问,“怎么看出来的?”
林简闻言眉心蹙得更深了一些,却没回答。
沈恪似乎也并不执着于他要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林简不说,他也就不再多问。
过了一会儿,沈恪从浴缸里起身,打开淋浴花洒冲掉身上的泡沫,而后偏头对林简说:“水要凉了。”
“哦。”林简点点头,站起来,习惯性地挪到了沈恪旁边,后者也非常自然而然地摘下花洒,帮依旧有些沉思发呆的人冲去
粘了满身的浴泡。
等两个人穿好浴袍,站在浴镜前吹头发的时候,林简忽然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嗯?”沈恪站在他身后,将吹风机关掉,又顺手揉了揉林简已经吹干的发丝,问:“刚才说什么?”
“……还是很喜欢的吧。”林简微微抬起头,在浴镜中看向沈恪的眼睛,“我是说,你对小孩子。”
“为什么会这么想?”沈恪将吹风机放回手边的浴柜里,放下手的那一刻顺势牵住林简的手腕,将人带回卧室。
此时夜阑深静,就只有他们两个独处,而每每在没有外人在且单独面对沈恪的时候,林简身上那些扎根生长在骨子里的棱角和锐刺就会很顺理成章地软化下来,甚至消失不见。
在身边身边时,他永远是清软乖顺的。
林简坐在床上,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以及回答完之后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半晌,他看着始终不疾不徐坐在旁边等着他答案的人,终于迟疑又略带艰难地开口说:“你看上去……是那种会对小孩子非常有耐心的人,而且,从你的眼神里也能察觉到,你似乎……还喜欢这种人类幼崽的。”
这话说完,林简稍显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应,而沈恪只是静了两秒,居然沉沉笑出声来,说:“竟然还用看上去……你自己没感觉么?”
这话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