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各的霉,能不能谁也别挨着谁?”
说来也巧,有也正是由于这次的“偶遇”,才真正让林简对许央这个人的“示好”有了一丝松动。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有着异于常人的、按自己逻辑行事的、忽高忽低的道德感。
林简将许央切好的菜码倒进炒锅中,在吸烟机细小的嗡鸣声中炒菜,许央甩甩手上的水珠,站在一边看他娴熟地挥铲翻炒,半晌笑着感慨一句:“哎……说出去谁信呢,堂堂一中高岭之花,端坐在神坛之上的林神,居然会在我这个不足8平米的小厨房里炒菜,蓬荜生辉,与有荣焉啊!”
林简对于他这套刁嘴滑舌素来都是一笑置之,许央得寸进尺,往他身边凑了凑,异想天开:“哎,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要不
咱俩凑合凑合得了,你看哈,现在隔三差五的就有女生芳心错付地给你递情书,关键你这个人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啊,那还不如跟我搭个伙,关键咱俩知根知底啊,我这人……”()
林简将炒锅里的菜盛盘,间隙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许央心领神会,立刻闭上的叭叭的嘴,表示自己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做个只垂涎林神厨艺不贪图他美色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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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两人相熟之后,许央再也没有问过林简关于性取向的问题,林简也从不主动提起,两人之间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感,当然,许央忍不住嘴贱的时候除外。
北方的冬日天色阴霾,两人简单吃过午饭不久,原本阴沉的室外霎时就刮起了老北风,楼下老式单元门被吹得砰砰作响。
许央臊眉耷眼地坐在茶几一端,林简指间夹着一支铅笔,正指着昨天数学周测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对他进行无差别攻击:“这第一问前两天的卷子上做过了吧,白给的分都不要,挺大方,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许央捂脸,痛苦哀嚎:“讲题就讲题,你不带羞辱人的啊。”
林简恨铁不成钢的无语了片刻,而后再一次将解题思路一步不落地写到了试卷旁边,“套这个公式,自己研究一下,能算出来了么?”
许央带着痛苦面具接过笔,尝试了一下之后,发现真的得出了正确答案,顿时大喜过望,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指着最后一问,气势豪迈道:“快快快,趁热打铁,最后一问,也给我讲讲!”
“差远了。”林简从书包里翻出两张知识点汇总,往茶几上一甩,淡声道:“想求最后一问,起码这两张纸上每个公式演变的逻辑关系你都能弄懂。”
许央怔然看着,绝望道:“……不是,这么复杂的吗?万一呢?万一我就天赋异禀福至心灵了呢?要不你先讲讲试试?不行咱再从公式抓起呢?”
林简放下笔,靠上沙发背,冷静劝他:“费那劲,别小公鸡下蛋了。”
“……”许央就很天真很诚恳地请教他,“兄弟,什么意思?”
“不是你的活,别硬干。”
“……”
正当这时,林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许央只见林简扫了一眼屏幕,原本清淡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变。
指尖在屏幕上悬空一秒,林简接起电话:“喂?”
沈恪那边很安静,只是说:“在教室?出来一下,我在你学校门口。”
林简愣了愣,下意识回答:“没有,我不在学校,你怎么来了?”
这个回答显然在沈恪意料之外,他声音顿了顿,才带着一点笑意问:“怎么不在学校,午休时间这么短,跑哪去了?”
“在同学家午休。”林简说着就站起身,拎起书包就要出门,“我同学家就在学校附近,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别折腾了,外面风大。”沈恪语速平缓,不急不慢,“晚上可能要下雪降温,我过来给你送件厚外套,你同学家地址方便告诉我吗?”
() “你别过来了。”林简看了一眼旁边浑身上下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人,淡声道,“还是等我……”
“我过去接你吧。”沈恪温声道,“午休时间也要过了,方便的话可以叫你同学一起下楼,天冷,我送你们回学校。”
沈恪始终温温和和,可林简就是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将手机挪开一点,说自己家里来送衣服,问许央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学校,许央顿时一顿猛男点头。
林简叹了口气,无奈报上地址。
挂了电话,林简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东西,提前下楼来等。
学校距离居民区真的很近,不消片刻,沈恪的车就出现在楼前的拐角处。
还没等许央反应过来,林简已经走了过去。
沈恪从车上下来时,从副驾座位上拿过一个手提纸袋,里面放了林简常穿的一件长款羽绒服,还有一把雨伞。
林简接过来,将手提袋拎着,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沈恪笑着说:“不是说了么,来给你送件衣服。”
林简就不吱声了,只是安静看着他,过两秒,沈恪先绷不住,没忍住笑了一下,说:“好吧,我晚上出差,刚才回家里拿份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