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来,驱邪之物,散散体内阴气。”
宿聿:“……”
他只好拿过。
“过会我们的灵舟就走,金州镇的事已经交由给散修盟了。”齐家修士叹了口气:“看你昏迷不醒,顾先生身体抱恙,少爷本想去天元城为你寻名医……好在小兄弟你醒了,少爷醒了之后还遣我来看你。”
齐家的灵舟要先走了。
宿聿在房间里待了两天,没想到金州镇的事已经引起这么多人警觉。
短短两天时间,金州镇外边就已经成了一个是非之地,来的人越多,迟早就有人会察觉异样,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着急走的居然是齐家。
不过赶紧走也是好事,人越多,于他就越不利。
“你们少爷呢?”宿聿忽然发现好像没这么见到齐衍。
齐家修士道:“少爷伤心过度,还在房间里待着。”
“……?”
宿聿又问:“什么时候走?”
齐家修士道:“一会灵舟就走了。”
宿聿意外,这么快就要走了?
金州镇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齐家也有几l个修士殁于此地,小少爷更是差点死于其中。还未等他们在这停留多几l天,来自天元城的加急的密信就传了过来,催促着齐家小少爷赶回天元城。
“这次是天元城的少主特意嘱咐的,怕小少爷出事,说什么也得先走。”齐家修士也知情况紧急,道:“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照看,小
() 兄弟若有不适,就唤我一声,我就在走廊不远处。”
宿聿点了点头,等到齐家修士出去。
他把药碗往万恶渊里一撒。
墨兽:“!”
你自己不驱邪!糟蹋我们万恶渊干啥!
灵舟房间外,顾七只是在门口站了稍许,等到那个端着托盘的齐家医修走远,很快就走到了齐家灵舟的走廊的窗台处,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传信铃,趁人不注意将放了出去。
铃铛没入天际时就消失了,似乎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顾七没走远,他借着走廊隐蔽的窗台,仔细地观察这下方的情况。
巨人树之后充满着疑点,他对阵法专研不多,却也知道那巨人树与典籍中记载的巨人树有所不同……还有那个宿家的刘长老,对方自爆前那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仿佛对他的到来的很意外。
这事算计的是齐家跟宿家,布阵者若要布下巨人阵,最好避开这些大势力。
而那个刘长老却反其道行之,算计的不是这两家的小辈,而是齐小少爷跟宿家少主。
不怕引火上身,背后设计之人,不会是那个刘长老那么简单。
宿家人里有主谋,齐家里未必安全。
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有些消息就没必要暴露。
比如这个邪修,不说其他,就破阵的行为,此人与设计者不同道……更何况那邪修还知道他妖血之秘。
想到此处,他看向灵舟外边,看到了玄羽庄的灵舟也抵达了此处,在那些灵舟旁边一只只妖兽在御兽师的指引下正在探寻什么。
齐家确实有擅御兽的修士,但比起以御兽术闻名天下的四大门玄羽庄来说,他这身妖血能凭面罩瞒住齐家的修士,就瞒不住玄羽庄那些狗鼻子。
金州镇会有其他人去查,而他不能在这久待。
希望江行风尽早收到他的信铃,来天元城与他会合。
还有那人身上诡异血液一事……顾七捻了捻指尖,面罩下的妖瞳眸光若现。
这么多年,他的妖血第一次。
除剑气外,被另一个人影响……
-*
其他势力的灵舟往金州镇飞的时候,齐家的灵舟一反常态,早早地修好舟上阵法,带着一船的修士马不停蹄地往天元城飞。
只是在齐家灵舟刚飞走不久,从金州镇里匆匆跑来的散修盟白使看着远去的灵舟,差点与正在巨人树废墟中探查的玄羽庄几l人碰上,众人只见一个白影飘过,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黑影,以迅猛之态,追着那远去的灵舟。
在玄羽庄修士中,两个身着轻纱白袍的修士与众不同。
一个看起来是五六岁的幼童,手捧着一灯器,见黑白影穿过,摇摇晃晃地站定,“散修盟的黑白使,怎么会跑得如此焦急。”
远处齐家的灵舟飞走,与幼童并走的白衣男子抬起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他两指掐算着,微微眯了眯眼,怪不得此地有他的剑痕。
原
来他也来了。
白衣男子语气平和:“看起来像是在追什么。”
小弟子道:“这肯定追不上了,齐家的灵舟飞得可快了。”
“玉衡真人。”玄羽庄主走了过来,朝他作揖:“可有什么发现?”
白衣男子移开目光,垂眸看向这残余的痕迹,身周是与他并肩站着的玄羽庄庄主。在南坞山中他们发现了一块源自散发着魔气的石头,来源未知,可那么强大的魔气,上一次见还是三百年前的极北魔渊。
他道:“庄主,此地的布阵的手法,与那南坞山裂开的边界有所相似之处。”
此言一出,四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