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练两个小时的琴。
琴谱都是格星星当年留下来的,琴也是,谱夹也留了好一些。小提琴学得很辛苦,刚学的时候,指尖破了皮,后来就生成茧,现在茧已经软了,他按弦的时候也没再觉得痛不欲生。
窗外落日已近,格子言最后拉了一遍德彪西的《母亲教我的歌》作为结束,琴音消失后许久,他才把琴和弓放下来,他低头松了弓毛,准备把琴擦一遍后放进盒子里。
地板上有一道不属于格子言的影子,拉长到格子言脚下。
格子言回头。
匡放见自己被发现了,他打了个哈欠,“拉得挺好的。”
这都是家属院公认的了,格子言也清楚自己的水平,不用匡放说。
“你听得懂?”
“……”匡放靠在门框上,指了指客厅,“听不懂,但听过那几头猪锯木头。”
安静了会儿,匡放揉了揉头发,“我先回去了,等会你记得让他们几个也赶紧滚。”
“好。”格子言将琴放好。
他还是把匡放送到了门口,匡放拉开门,往外掏钥匙,笑嘻嘻的,“还没老子一泡尿尿得远,送什么送,公主客气……”
“砰!”
不等匡放话说完,他身后的门毫不留情地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