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莲婆媳把林莲花她们气的够呛,可这对婆媳也是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咬恨离去。
这天顾金水赶上别人送了两瓶山参酒,他这人不爱喝酒,想着师父平时喜欢晚上睡觉之前边看书边喝一杯,便把酒一打包,又买了卤牛肉、猪耳朵、花生米上老爷子家里去。
老爷子是去年平反的,原先的房子卖了,置换了顾金水家里附近一座小四合院。
他原先还不愿意搬家,是顾金水软磨硬泡,又派了闺女当说客,这才把老爷子请过来的。
没办法,席老爷子今年都七十三了,这把岁数谁放心让他一个人住那么老远啊,这住得近了,日常早晚还能去看一趟,关心关心老爷子,真要出什么事也才好及时发现。
这到了老爷子家门口,顾金水就听得里面传来说笑声,竟像是今儿个来了客人。
他心里暗暗称奇,老爷子往日孤寡得连送报的都不搭理,这是谁来了,他敲敲门,然后径直进去,边走边喊道:“师父,我带东西给您来了,您在哪屋呢?”
这小四合院坐北朝南,正房三间,左右两边是厢房,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一棵石榴树。
老爷子从堂屋里出来,道:“喊什么喊,当我聋了啊。”
“嘿师父,您这耳朵好着呢,我这么大声是怕您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撞见了。”
顾金水揶揄着,把酒菜放在桌上。
他们师徒俩平时说话都是这样,要是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师徒俩多大仇呢。
“老席,这就是您徒弟?”旁边屋子打起帘子,走出个相貌儒雅的老先生。
那老先生瞧见顾金水,还愣了下,“哟,怎么是你?”
“这不是白教授吗?您怎么在我师父这儿?”顾金水的吃惊一点儿不比白教授少,甚至还有些惊讶地看了老爷子一眼,“师父,这您朋友啊?”
“废话,怎么?您师父不能有个把子朋友啊?”
席瀚没客气地回怼道,他对白教授点点头,“这我徒弟,不成器,这几年勉强算是入了行。”
他话是这么说,可那语气分明是很得意的。
白教授当然不会糊涂的把席瀚的话当真。
他这人很会来事,笑道:“老席,你这话就不言不实了,早先前我可见识过你徒弟的本事,那么大一个花瓶,我那些徒弟都看走眼了,偏偏他看得真真的,还能说出门道来,叫我那些学生都心服口服。”
席瀚唇角露出些笑意。
他对顾金水道:“你去拿几个酒杯过来,这会子饭点,我正想着跟老白出去吃点儿,可巧你带了酒菜过来,这可省事了。”
“不用忙活,不用忙活。”白教授赶紧摆手,“我这都要走了,就不劳烦你了。”
“你别管,金水,你去就是了。”
席瀚语气很是果断。
顾金水自然是听自己师父的,熟门熟路的去厨房拿了盘子跟酒杯过来,
怕他们光吃这个不顶饿(),还跑出去买了一斤馒头回来。
白教授瞧着这顾金水忙前忙后?()?[(),又是买馒头,又是摆盘的,不由得夸道:“老席,你这徒弟收的好,眼里有活啊,我那些学生可比不上你徒弟。”
“他就是这点儿好,勤快。”席瀚道,“哪里比得上你们那些高材生。”
顾金水笑道:“我师父说的是,我可不敢跟你们北大的学生比,这哪里比得上,来,白教授,这正经老山参泡的酒,农村朋友给送的,您可得尝尝。”
他给白教授满满倒了一杯。
席瀚眼角抽抽,看了混账徒弟一眼。
这么好的酒,给外人倒这么些干啥,意思意思一下得了。
顾金水瞧见老爷子的神色,憋着笑意,装没看见,不住招呼白教授吃喝。
白教授也是个爽快人,丝毫不扭捏,三杯酒下肚,跟顾金水都亲热了不少,还道:“金水,咱们俩也算是有缘了,先前我说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偏偏这些日子叫事给绊住了脚,本来想着这几日去找你,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了,这说明咱们有缘分啊。”
“嘿可别胡说,你跟谁徒弟有缘分呢?”
席瀚不太乐意,顶了一句。
顾金水哈哈笑道:“白教授,您这话叫我师父听了,他老人家心里要不高兴,他啊当我是金饽饽,谁都想要呢,可事实上,也就我师父能看得上我,他老人家实属多心。”
白教授显然也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丝毫不见怪,还道:“这缘分也有多种吗?不一定要徒弟,我看我跟金水当个忘年交就差不多,我这边儿还真有事想托他帮忙掌掌眼,这好处绝不会少。”
显然,白教授这话是认真的了。
顾金水看向老爷子,这事要是在外面,他能自己拿主意。
可要是当着师父,又是师父朋友,少不得要师父点头才行。
席瀚道:“什么事能难倒你?”
“是一个彩陶。”白教授很是坦然地说道:“这不是我们学院最近想着采买些古玩充当教具,让学生们看看大开门,免得在外头闹出笑话,说考古的连真假都辩不出来,这就刚好有个学生买了一件新石器的彩陶罐,其他教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