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乱糟糟的议论一阵,纣王感觉颇为不耐,又惦着崇侯虎夸赞不已的义女“崇喜媚”,是以就向着一众朝臣呵斥几声,让他们好好想想,各自立下一份奏章,明日再议。
呵斥完朝臣,纣王当即让崇侯虎将崇喜媚带上大殿。
崇喜媚此刻已被妖狐附身,上殿之后,简简单单就将纣王迷得神魂颠倒。
屏退朝臣,纣王立刻带着崇喜媚,摆驾寿仙宫。
……
次日一早,文武大臣各持奏章,重新在午朝门外汇集,等待纣王上朝。
可惜,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日头西转,依然不见纣王升殿。
没奈何,众臣推举首相商容,武成王黄飞虎两人,亲自到寿仙宫宫外催驾。
纣王原不想上朝,无奈商容、黄飞虎两人在寿仙宫宫外长跪不起,逼得他没有办法,只好勉强走出寿仙宫,在龙德殿升殿议事。
不过,今天的争论,却是更加激烈了。
看在“崇喜媚”的面子上,今天上朝,纣王第一个让崇侯虎送上奏章。
崇侯虎心中大喜,立刻递上昨晚精心拟下的奏折。
纣王翻开看了两眼,只见密密匝匝的蝇头小字,足足写了十几页之多。
随手扔在桌案之上,纣王向着崇侯虎道:“崇卿,你捡重要的,直接报给本王听听即可。”
崇侯虎赶忙躬身,道:“大王,臣之奏折,主要阐明两件事情。第一,西伯侯姬昌纵容手下谎报军情,还派人刺杀‘妲己贵人’,置其容貌全毁。大王应当立刻下旨将其拿来朝歌问罪,以儆效尤。第二,冀州侯苏护损我数路大军,而且保护‘贵人’不力,如今虽然降顺,也要让其亲自前来朝歌请罪。”
“大王不可!”
崇侯虎话音刚落,首相商容便即出列阻止道,“大王,西伯侯一向忠义仁德,对大商忠心耿耿!如今事情尚未查清,怎能单凭臆测,就要拿他问罪?”
“丞相所言有理,有关‘谎报军情’和‘刺杀贵人’之事,还需细细调查,不能冤枉了西伯侯。”
武成王黄飞虎也出班禀道。
纣王的脸色,立刻有些阴沉起来。
扫了一眼其他众臣,纣王最终还是看向谏议大夫费仲,开口问道:“费大夫以为如何?”
费仲闻言,赶忙走出班列,向着纣王一礼,然后禀道:“大王,崇候和丞相、武成王所说都有些道理。虽然恩州驿刺杀之事,暂时无法确定是何人下手,但西岐军是否谎报军情,将太颠、南宫适调来朝歌,仔细调查即可。至于西伯侯,他远在西岐,未必就知道冀州战场的情况变化。”
他此言一出,崇侯虎不由得微微皱眉,偏头看了费仲一眼。
按照崇侯虎所知,费仲也一向和姬昌不睦,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会替西岐说话。
实际这也是正常之事,费仲秉承拿钱办事的理念,之前南宫适、太颠给他送来厚厚一份大礼,此时此刻,他自然要替西岐说几句话。
费仲感觉出崇侯虎不满,却是微微一笑,偏头回视对方一眼,然后转向纣王接着道:“崇候之前所言,也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仅凭猜测,就只盯着西伯侯的事情不放……冀州侯苏护提诗反商,保护‘贵人’不利,还让我几路大军损失惨重……此事,绝不能轻轻放下!否则以后其他诸侯也群起效仿,岂不让我大商江山,天下大乱?臣以为,陛下当立刻下旨,召冀州侯苏护前来朝歌,重重治罪,以儆效尤!”
“那要是,苏护不肯前来朝歌呢?”
崇侯虎心中一喜,然后开口问道。
对他来说,冀州侯苏护、西伯侯姬昌都是仇人,都要找机会狠狠惩治。
“若是苏护不肯来,那就是反心不死!大王可以先派人安抚,让其将应彪公子、吉立、余化将军、散宜生大夫等人放回,然后再调集大军,扫平冀州!”
费仲笑道。
“臣以为,费大夫言之成理!”
一向和费仲交好的尤浑,此刻也出班呼应道。
说白了,冀州侯苏护反商的起因,就是被费仲尤浑两人所害,此刻抓住机会,两人自然还要向苏护穷追猛打,力图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
纣王看了费仲尤浑一眼,道:“依两位爱卿看,若是再次讨伐冀州,当派何人前往?”
费仲上前一步,向着纣王躬身道:“臣以为,非佳梦关魔家四将,或是三山关孔宣不可。”
“嗯。费大夫所言,深合孤王之意!不过西岐军谎报军情,是否暗地刺杀妲己之事,也要彻查清楚。拟旨,命冀州侯苏护亲来朝歌请罪。拟旨,命佳梦关魔家四将整军备战,若是苏护不来,就依费大夫之计行事。拟旨,命西岐军太颠、南宫适移交兵权,前来朝歌见驾。拟旨,命西伯侯姬昌接旨之后即日启程,赶来朝歌和南宫适、太颠对质。散朝!”
纣王一口气吩咐完毕,然后大袖一甩,向着殿侧走去。
殿下黄飞虎、商容、比干等人对视一眼,只好躬身山呼万岁,送纣王离开。
很显然,纣王是身在龙德殿,心在寿仙宫,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散朝离开龙德殿,武成王黄飞虎向着寿仙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