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话的语气的确是重了些。
再仔细想想,这登徒子虽说没个正形,但对自己也并无恶意,还几次帮着自己解围,倒是自己太苛责他了。
缓缓坐下身来,她端起参汤,调整了语态,语重心长的说道:“喝吧,养伤要紧。”
顿了顿,她又补说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所以你不要无端招惹我,我可以接受你叫我大栀,但你不能叫我小栀,你有事可以求我,但不可以命令我。”
谢景辰听着这话一脸苦意,可望着她温柔下来的眉眼,心里再多的委屈都能顷刻间被融化个干净。
这女子处处都透着股特立独行,与他所见识过的女人都截然不同:
说她有多温良贤淑,她可以不拘一格的耍心思让南华观那群道人来为难自己,浑身上下透着种说不出的邪魅狂狷;
但又不能简单的定义她是个不守礼节、满腹心思的奸邪女子,因为单凭她为着心中大义不畏强权去对抗皇威就足以令人敬佩。
这样复杂多变的一个女人,看上去既那么的真实,又让人觉得十分有趣。
所以自打南华观一别,这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女子就一直盘踞在他脑海,只是所有美好的幻想就在昨日彻底的被终结。
真是有缘无分!
想到这里,谢景辰惋惜着默默叹息了声,眸光温存,嘴角上扬着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看向她:“多谢。”
随后平静的接过参汤,不动声色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