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元始天尊派下去的?”
“非也。”
真人道:“此人乃姜子牙师弟,与我阐教修行时日不长,惯会用些小把戏,前一阵子听说,正是他四处游说,叫五湖四海八方道友皆来助殷商伐西岐。”又慌忙问道侣:“你没答应吧?!”
石矶翻了个白眼:“我能答应吗?我避都避不及呢。”
“那就好……今后你遇此人也不必留手,此人被捉住过一回,师尊命他发过一个誓,说再阻姜子牙,就叫他自己永沉北海眼。他若是对你动手,你也无需客气,抓了直接叫黄巾力士丢北海中去就是。阐教上下怪不得你的。”
在真人瞧不见的地方,石矶嘴角微微抖动,就凭他听课后晕晕乎乎的那个状态?别说抓着人了,人不把自个抓着关起来就已经不错了。今日上午,若是他和申公豹真的打了起来,就他那脚步不稳头脑不清的的样子,能防个三招他都得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也就嘴巴好点,就是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石矶看了一眼真人,心道:他在申公豹前头说真人凶悍,还爱打自己的谎言,就只叫自己一个人知道吧。
嗯嗯,不必说了。
晚饭倒是美美吃了一顿,隔天清晨,石矶早有准备,头天临睡前就做好了豆浆,今天又早起来十多分钟,面粉里加了鸡蛋香葱,煎成三张鸡蛋饼,又给自己夹了两块鸭脖,切了个果子,吃的饱饱的,才卡着点去了碧游宫。
还是和昨日一样,不过前头他师父问了昨日听讲后如何,又问了所讲大道中些许还是叫石矶感到晦涩难懂之处,待石矶一一答完,才开始给他讲道。且那之后是元始天尊,最后为老子。三位圣人讲过后,才挥挥手叫石矶离去。
原本石矶想着,把申公豹的事和师父说一下,不过他听过讲道后,脑子就有些不清楚,虽然比昨日好很多,但也叫他把这事彻底忘掉,晃晃悠悠的回了家中静坐。
今日静坐,不过到下午,比昨日早醒了半个多时辰。
如此循环往复,又是一日,又是上回那申公豹拦住他去路,对方连话都没变,还是一句:“道友请留步!”
石矶看他,此时他可不比那日,不等申公豹开口,先打了稽首:“原来是申公豹道友,贫道那日道心恍惚,有失礼仪,所答亦非所问,在此处先陪道友个不是。”
申公豹说了一声原来如此,心中释然,又对石矶道:“道友何须多礼,只是我那日所将乃是真心,道友一身本领,何不入我商朝,为国效力?况且此时有反贼姜子牙姬发朝着我都城打来,正是建功立业,得名得钱的好机会呀!若道友立得一二功劳,皆时何愁美人财富呢,况且为国铲除反贼,也是一桩好事!”
石矶心中一冷,好事?
让如今的大王继续执政方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吧。
他装作并未听闻西岐商朝之事,说:“哦?贫道清修已久,少有下山的时日,不知姜子牙姬发为何人?怎得就成了反贼了?”
申公豹心中一喜,连忙说:“那姜子牙先为商臣,后不听大王圣旨,又逃去西岐,说反了武王,后又有其他反贼入了西岐,只要斩得其中一人,便是天大的好事,不如道友随我入了朝歌,一同建功立业,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石矶大致是明白了,只是申公豹为何要这样做,等回家了还需再问问真人。
不过眼下,还是随便把人打发了罢。
石矶心中把嘴巴一撇:就算他头天遇到人的时候脑子糊涂,但也明确的看出了这申公豹本质,不就是个扯大旗的诈骗犯嘛,嘴里说的一套一套,活似那些个搞网络投资的,只要买了我的这个产品,保准你三天清空购物车,一个月坐上奔驰,半年买房,两年哪里哪里房子随便搞!
不过那些人还知道给自己编个优秀的成功人士身份来,再找托,还要写写文案的,把什么收入证明放一放。眼前申公豹,活似个空手套白狼的。
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吾清修已久,早不管天下事,殷商西岐各有天命,吾还是不去凑那个热闹了。”石矶对申公豹道:“此番停在此处,不过是想对上回之事与道友说一声抱歉罢了,道友早会,贫道也该归山了!”
不给申公豹半点挽留机会,申公豹正可惜着,就见那道人又转回来,赶快上前问他:“是道友又回心转意了?”
“并非如此。”
石矶轻咳一声,才想起来,上回他好像说了几句真人坏话,还是要给人澄清了才是。他对申公豹道:“那日我还说过,我道侣性格凶悍,若是瞧着我和外人多说了一句话就要暴打我,实则也是道心恍惚之过,我道侣博学多识,何等人物,却从来只有顺着我的时候,事事忍让,贫道此生也不过他一人罢了。那日与道友说了他坏话,我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今日险些忘了为其正名。”
说完,石矶又转身离去,徒留申公豹在原地傻眼,这这这、特意回头,就为了说这话?!
今日傍晚,他敷衍过胡喜媚,又去找玉石琵琶,揽着人半响,才嘀咕道:我也用不着羡慕。
石矶听道多日,摸了些门道出来,也不会再日日归家时头晕眼花,回家之后也不会一静坐就把午饭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