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大哥,听了几人的意见,下了定论:“听我命令,全体分为两队,一队扮杀手,去灭假刘三的口,一队是救假刘三的护卫。
等会过招时,使出全部的招数,务必看上去以假乱真。但也要切记,莫要重伤了自家兄弟!”
“是!大哥!”许久未曾大练身手的几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里发着精光。
——
纪子期午休后醒来,假刘三的口供已经到了手,幕后之人是当今的户部尚书。
并有一个额外的附加消息:听说,兵部尚书亦有参与,但与他碰面的是尚书府的罗管事。
只不过,单凭一个假刘三的一面之词及少量证据,自是不足以搬倒在朝中势力颇深的户部尚书,以及掌握苍月兵马的兵部尚书。
当天晚上,杜府的暗卫,又摸进户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偷偷收集到了许多证据。
过程顺利得令那些暗卫,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在故布疑阵,引他们上钩。
证据送到纪子期面前时,其中有两本是账本,只看了几页,纪子期便知那些是真实的。
这些大臣们,因为早就不将苍月皇帝放在眼中,许多事,连掩饰都难得掩饰,才会让暗卫这么轻易就找到证据。
证据确凿了,杜安和杜喜却有些忧心,“五部之最,户部和兵部,两部尚书齐齐出问题,怕是会对苍月是个不小的打击。
户部还好说,毕竟皇室现在手中有了银,又有我黎国户部的人在此,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兵部重权全系于兵部尚书一人之手,倘若他不认罪,铤而走险,我和杜喜几人均不敢拿少夫人和两位小少爷的命来赌!”
纪子期对他们几人,坚持称那肚子里的两棵小嫩芽为小少爷表示无语,纠正了几次无果后,便任他们随意唤了。
她微笑道:“这点苍月皇帝和奇王爷在决定起复两位旧臣时,心里早有了计较。
兵部大权握于兵部尚书一人的原因,是因为现在的军队全靠朝中大臣和几大部的人养着。
里面未必都是心服口服或只听命于兵部尚书一人的。
皇室的腰包开始鼓起来后,奇王爷前些日子便私底下接触了那些主要将领,结果可以说相当不错。
没有人表面上说一定投诚,但表现出的态度,大多是隔岸观火,谁赢了,让在谁那边。”
杜喜有几分不耻地呵了一声。
纪子期道:“没有仗打,将士的俸禄很少,根本无法维持一个家庭的生活,未必是他们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现实逼得他们不得不如此。”
杜喜若有所思地收起了面上的表情。
为免夜长梦多,纪子期半夜去敲开了苍奇的大门。
苍奇出来时,无一丝不耐,反而深为担忧。
若不是事出紧急,纪子期为何会半夜来敲他王府的门?
“纪使节,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苍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
“是有大事!”纪子期将手中的资料递给苍奇,“王爷请看!”
苍奇几乎是揪着心接过那资料,看了两眼后,面上神情松了些,不是跟现在进行的事有关。
再往下看,眉头越皱越紧,身子止不住轻颤。
“纪使节,你的意思是?”仔细看完了所有资料的苍奇,面上有丝疲惫之色。
纪子期道:“这毕竟是苍月的国事,在下不方便发表意见,如何做,一切单看皇上和王爷您的意愿了。”
“本王知晓了。”苍奇点点头,“本王现在就准备进宫去找王兄商议,纪使节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
对一个孕妇来说,睡眠是非常重要的。
纪子期强撑着将资料交给苍奇后,回到别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午膳后。
在她这一觉期间,苍月朝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苍奇在天未明时进宫,将打算早朝的皇兄堵在了御书房。
两人在里面商议了许久。
最终苍奇说服了苍月皇帝,决定在今天的早朝上先发制人,将二人抓捕下狱。
等着皇帝早朝的众大臣,看着冲进朝堂的御林军,一下子懵了。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直到绳子绑到身上时才反映过来,张嘴大声斥责,“放肆的东西,本官是你们能绑得的?还不快给本官松绑,否则本官定不轻饶!”
直到苍奇出现,将二人罪状一一念出时,那二人仍是不认罪。
苍月皇帝冷笑一声,“押下去!”
两人仍是大喊:“臣无罪!臣无罪!”
其他人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只有陈之澈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两个蠢货,若要破坏加工厂,直接找杀手杀掉一众管事和师傅,简单利落!
看谁还敢待在那?银子再多,哪比得过自己的性命重要?妇仁之人的蠢东西!
有大臣想为两人开脱,苍月皇帝厉声道:“兵部尚书、户部尚书所犯之罪,哪一条哪一桩不是罪证确凿?
各位爱卿若还有出声求情的,休怪朕不客气,以同谋之罪,一并将众爱卿关入大牢!”
御林军还有不少留在殿中,那些大臣有心想辩,对着